他心愿。”
翌日,谢少裴一觉睡醒,宫里刚好来人传旨,说是皇上召他进宫谈叙一番,谢少裴搞不懂自己跟承桓帝有什么好叙的,但圣命难违,这趟宫是非进不可。
面圣前,谢少裴还被要求盛装打扮一番,传旨的太监美其名曰不可御前失了体统,双手呈上承桓帝赏赐的锦袍,催促谢少裴快去沐浴更衣。
谢少裴:“……。”
沐个鸟,又不是进宫选妃,搞这繁文缛节作甚,是不是还得加些花瓣,洗得香喷喷点?
真够邪门。
御赐的锦袍是件水墨色衣,自带一股书香气,承桓帝向来喜欢翩翩君子,盯着谢少裴左看右看,不失陌上人如玉的气质,令人见之忘俗,就是少了点像沈庭珏一样的西子捧心之美,但还是……
承桓帝心道好吧,这确实长了张能惹男人也喜欢的脸,实在不妙。
承桓帝坐在桌案后,缓缓露出个笑,威严而不失长辈慈祥:“好些年没见,长得愈发俊了,你这年纪老大不小了,一直在外游荡也不稳妥,该有个正经差事干,你祖父年迈,早些成家立业,也好让他安心颐养天年,免受操劳。”
谢少裴听出点意思,含蓄地笑了笑,垂首道:“皇上体恤祖父,奈何臣不稂不莠,担不了大任。”
“好儿郎,就该志在四方。”承桓帝:“朕如今想要你到御前来当差,做个中常侍,你肯是不肯?”
中常侍是仅有虚衔的加官,职掌顾问应对,每日上朝谒见,侍从皇帝左右,赞导宫内诸事,此前多以宦者担任此职,后来因居此位的宦官竟可权倾人主,到了太祖时期,才不再重用宦官。
谢少裴听了这一句,忽地抬起头来,忍着满腹疑惑,拱手道:“臣尚未建毫厘之功,无才无德,若言行稍有不当,恐损了圣主威仪,中常侍一职,恕臣无才能,难以……”
“好,爽快人。”承桓帝根本没听他把话说完,哈哈大笑:“既然你愿意,明儿个开始,你就到御前来,何福禄,赐牌。”
谢少裴:“???”
何福禄上前几步,双手呈上一块象征中常侍身份的令牌,未给谢少裴半点犹豫的机会,就直接强塞了过去,颇有几分土匪的蛮横架势。
谢少裴内心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