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君心急如焚,一把推开耳房门,却见那唤作林允泽的男子趴于桌案之上,纹丝不动,恰似没了生息一般。维君见状,心中大骇,疾步趋前,玉手轻摇那男子肩膀,口中急切唤道:“公子,公子,快醒醒呀!”奈何唤了许久,那男子却仍如陷入深眠,未有丝毫回应。
维君瞬时乱了心神,心忧如麻,暗自思忖:“此人万不可殒命于陈府啊,若果真如此,届时我该如何辩白清楚。”此刻,她满心惶然,竟不由自主地怪罪起自己来,暗暗悔恨怎就一时意气救下这男子,如今可好,若真有差池,怕是要惹来大祸患了,然事已至此,却又不知当如何是好,维君急得额间已然沁出细密汗珠,却依旧束手无策。
人既已救下,此刻若将其弃之门外,只怕他性命难保不说,陈府亦会遭人猜疑。思及此,维君也顾不上那男女大防了,忙将男子衣衫褪去,只见其浑身肌肤胜雪,竟比自己还白皙几分,维君忙晃了晃脑袋,摒弃杂念,细细找寻伤口,只见其右臂之上划开了三四处口子,胸前亦有许多伤口,其中一处颇深,仍有鲜血汩汩渗出。维君赶忙取来水壶,以清水冲洗那伤口,又用洁净棉布小心拭干,而后取出三七粉,翼翼然撒于男子臂上,再手忙脚乱地包扎起来。待那四处伤口皆包扎完毕,维君已然累得香汗淋漓了。
维君又取了水来,浇于那男子面上,将其唤醒。原本趴在桌上之人悠悠转醒,抬眸便瞧见维君正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他仿若大梦初醒,赶忙坐直了身子,这一打量,才发觉上身衣衫已然尽褪,胳膊、胸前包扎也是歪歪扭扭,打的结瞧着颇为难看。
他欲起身朝维君拱手作揖,却觉右边胳膊疼痛难忍,根本抬不起来,只得又缓缓坐下,望向维君,诚恳言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只是如今我该如何出去才好。那二人说不定还在胡同里寻我呢,我这一身血衣太过扎眼,不知姑娘家中可有兄长,能否借我一身衣裳暂且穿着,待过后,我定当厚谢姑娘。”
维君微微点头,说道:“我哥哥皆住于外院,此处乃是内院,我怎出得去?况且,你即便换了男子衣裳,那二人便能认不出你了?若你换作女子装扮出去,他们定然发觉不了。”言罢,还狡黠地看向林允泽。
林允泽面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想他堂堂七尺男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