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的。”
是故,待肖玉凤踏入承祥侯府寿安堂,见着太夫人时,便发觉太夫人面上隐有不悦之色。肖玉凤未作他想,只道是侯府内务繁杂,诸多琐事缠身,扰得太夫人心绪不宁,方才有此怏怏之色。
肖玉凤先是依着礼数对太夫人行礼问安,与太夫人好生寒暄了一阵,而后才徐徐转入正题,微微欠身,福了一福,轻言慢语道:“前些时日,吏部尚书王大人的夫人亲临妾身府中,言说是代贵府罗侯爷前来提亲。彼时,府中正忙于筹备小女维芳与陆世子的订亲大事,诸多事务缠身,便未能与王夫人详谈,王夫人稍坐片刻,便告辞而去了。忙完小女之事后,妾身思来想去,想必是太夫人您怜我陈府女儿娇弱,唯恐她们遭那流言蜚语所伤,困于闲言碎语之中,故而特遣王夫人前来说合,以解我陈府燃眉之急,此等恩情,着实令妾身感激涕零。且说当日,侯爷侠肝义胆,仗义出手救下小女,妾身身为小女之母,亦是感激涕零。我陈府承蒙侯爷与太夫人这般厚恩,绝无挟恩图报之念。如今,我陈府困厄已解,特备下这些许薄礼,前来拜谢太夫人与侯爷的一片好意,还望太夫人莫嫌礼轻,笑纳一二。”
太夫人闻罢,面露诧异之色,心下暗想,本以为这陈府亦是那等趋炎附势之流,孰料人家竟这般风清气正,全无那般世俗作态。太夫人心绪稍缓,轻舒一口气,缓声说道:“陈夫人着实磊落坦荡,倒是老身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意了,实乃惭愧呀。”
肖玉凤赶忙欠身问道:“太夫人此言何意呀?”
太夫人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香茗,徐徐说道:“那王夫人,并非是我差遣去贵府求娶二小姐的。实乃我那孙儿赢儿,心地纯善至极。那日,有那好事之人当他面问及元宵节落水女子之事,偏生那苏府姨娘江氏又在我侯府门前吵闹宣扬,搅得众人皆知。赢儿忧心你家千金会不堪那流言蜚语所扰,便亲往尚书府寻了王夫人,言说乃是我暗中遣人去请她帮忙说合此事,可实则我对此全不知情呐。待那王夫人从贵府离去后,又来我侯府向我回禀了一番,我方才知晓此事。所幸你们陈府众人并未将此事当真,不然呀,可真真要羞煞我这张老脸了。”
闻得太夫人此番言语,肖玉凤这才如梦初醒,心下暗自思忖:原是这般情由呀。此前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