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微微起伏,显是气得不轻,可当着众人之面,又发作不得,只能强自咽下这口恶气,站在原地,身形微微颤抖。
众人面面相觑,旋即如惊弓之鸟般,匆匆四散离去。王瑜悄然靠近俞瑶,劝慰道:“俞姐姐有所不知,那二皇子妃与广宁侯府世子妃陈维芳私交甚好。想当年薛姐姐待字闺中时,二人便时常手谈棋局,研讨道义。姐姐今日言语间冲撞了她好友的亲妹妹,以二皇子妃的直爽脾性,对姐姐发作一二,倒也在情理之中。姐姐莫要再为此事烦忧,二皇子妃还未出阁时,便是这般直言快语的性子。”
俞瑶柳眉竖起,怒声嗔道:“怎的又是陈府!这陈府的三个姐妹,各个都如狐媚妖精一般,专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还不许旁人说半句。且看那陈维芳,若无勾引广宁侯世子的腌臜行径,以侯门世家的尊贵,怎会看上陈府这等小门小户?还有那陈维萱,区区一个庶女,若无耍弄权谋、暗施手段,又怎能够攀附上侯府的高枝,坐上这一品侯夫人的宝座?那侯府太夫人向来眼高于顶,怎会轻易应允此事,其中必有蹊跷,着实可疑得很!”
王瑜神色一凛,赶忙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玉手轻牵俞瑶的衣袖,将她引至一处幽静偏僻之地,二人遂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起来,只偶尔有几句零星话语随风飘来,“莫要再提……侯府……小心……”之类,让人难以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