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他心头的痛恐怕无人知晓。
他甚至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他更不可能去质问商陆,你是不是也重生了,是不是想杀了我。
一个多月前白鹤岭的那场博弈,背后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商陆。
还有之后,z大食堂的定时炸弹。
难怪,难怪他那一次会说自己等他。
等他回来送死,他早就算计好了。
陶京墨僵坐在那里,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像被什么东西封印了一样,动弹不得。
张洋狠狠地捶着桌子,他的情绪可以发泄,可以表达。
但他陶京墨不能。
他不是什么胜利者,从来都不是。
他一直都是输家,而且他还输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洋的情绪都渐渐稳定下来,不再哭泣,陶京墨才冷冷开了口,“今天的事,我不想让商陆知道。”
张洋抬头看他,苦笑着眼泪又滑落下来,“陶先生,你以为我想让他知道?我就是个蠢货,自作聪明,明明没有任何的证据,却因为自己那点私心,怀疑是他自己网暴自己。
他那么傻吗?他网暴自己得到了什么?除了那些人的指指点点,那些难听的话,别人像看那些下贱货一样看他,他得到了什么?”
是啊,商陆想得到什么呢?
陶京墨想不明白。
只是,张洋最后这点挣扎,其实没有什么用。
陶京墨心头已经有了答案。
张洋被送走了,而陶京墨一个人在那间屋子里坐了很久,很久。
下半夜的时候,陶京墨去了公司的体能训练室,把所有的体能项目都来了一遍。
最后,他满身是汗地倒在了地上。
小林没敢离开公司,知道他今天的心情很差,就在训练室外默默守着。
小林手上还有一份半夜的时候技术部同事送过来的u盘,那些都是从张洋电脑删除的数据里找到的商陆的照片。
除了少部分是商陆参加学校活动公开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张洋偷拍的。
从时间上算起来,应该有三四年了。其中还有一些是商陆晚上睡觉被偷拍的照片,也有刚从卫生间出来,头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