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他没脸再问什么。
商陆先去睡了,陶京墨在客厅里抽了好几支烟,最后洗了澡,漱了口,才钻进了商陆的被窝。
他习惯性想去抱人,却想到商陆说做噩梦,手臂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夜不长,但他们的距离好像特别长。
哪怕同床共枕。
第二天早晨,陶京墨陪着赵芸用早餐,赵芸不见商陆,便问了一句:“怎么,你那小朋友昨晚累着了,早餐也不吃了?”
“芸姐,我没那么没分寸。他一早出门去见刘先生了。”
“哪个刘先生?”赵芸大概已经猜到了,拿勺子的手一紧。
“你曾经那位刘先生。”陶京墨抬眼看赵芸,“芸姐别紧张,他不会做什么,他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
赵芸想起昨天商陆跟他说的那些话。
本来以为,商陆说那番话,只是为了反击,只是为了刺她,没想到那也是个疯的。
他见姓刘的,要给自己带回什么答案来。
她不想要那个答案,哪怕她早就知道答案是什么。
“让商陆滚回来!”
赵芸拍了桌子,手上的勺子也扔了。
陶京墨不急不缓喝了口牛奶,然后又擦了擦嘴,“芸姐,最坏的结果你都知道了,你怕什么?”
她怕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她这一辈子只爱过那么一个男人。
但却成了她这辈子最痛最深的背叛。
她怕什么?
她怕自己如今这点强装起来的坚强,也被摧毁得片甲不留。
她怕自己扛不住。
十年了。
在小黄山的十年,她一直思念着那个男人,一直满心愧疚,但那一切都只是骗局而已。
这个答案已经让她面目全非。
“芸姐,要不要听听我爸妈的故事?”
赵芸这会儿没心情听故事,“陶京墨,你那个小朋友太碍事了,我不喜欢。你让他滚。我不想看到他。”
陶京墨笑了。
“笑什么?”赵芸这会儿气得不行。
“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