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冷的夜里,又为这起不太大的交通事故耽误了一点时间。
商陆回到烟云台后就去睡了,陶京墨抓了抓光头,最后打了个电话,要了一张第二天从海城到彭县的商务座高铁票。
他是真不想让商陆回去。
或者说,他是真不想跟商陆分开。
但他不愿意,商陆就不会走吗?
商陆会自己开车回去。
路远,天气又不好,他到底是怕商陆路上出事的。
一个人在阳台上抽了两支烟,然后给沈光赫打了电话。
沈光赫没有接电话,他便拿了车钥匙又出了门。
万利达的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今晚是公司年会,这个时候公司早就没什么人了。
只有披着夜色回来的沈光赫还在加班。
陶京墨带了些烧烤和啤酒,推门进去时,沈光赫连头也没抬,就说了一句,“没有接你电话,就代表不想被打扰。”
“多大点事,不就是老婆家里人不同意嘛。你不应该早知道的吗?至于还得大半夜来公司加班,这么虐待自己?”
沈光赫正在敲键盘的手停了一下,“我气的是我让他受了伤。
二次骨折若不是那点私心,不会害他受现在的痛苦。
家里的人肯定也我什么都干不了。
他这辈子哪里受过什么委屈,一直过得很恣意。是因为我”
陶京墨把那啤酒往沈光赫的电脑键盘上放,逼得对方不得不抬起头来,然后把东西拿开。
“又不是什么检讨大会,至于把什么事都揽自己身上吗?
喜欢有什么错?
爱,有什么错?
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除此之外,其他的人算什么事?”
“我不是你!”
沈光赫扯开啤酒拉环,喝了一口,“他也不是商陆!”
“是,你不像我这么混蛋。你要真像我这么混蛋,陆家肯定能剥了你的皮。”
沈光赫靠在椅背上。
要说他一点没有动过用强的心思,那还真不是。
他的性子虽然不像陶京墨那样张扬,但骨子里,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