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究竟是什么。我这些年不过是急于斩断过去,其实却是在逃避。如今,我也终于释然了。”
崔金盏泣不成声,平日里倔强精明如铁人般的十娘,此刻在老夫人怀里竟也像个懵懂少女。
她泣不成声:“可是阿娘,如此这般,您多年的修行岂不就白费了……”
老夫人帮崔金盏轻轻拭干了眼泪。
“傻孩子,修行重在修心,执念不破不立。又怎会白费呢?”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了却了这里的事,我也该回去与悟明师太谢罪了。”
“阿娘,我去与师太说清楚,请求她的宽恕。”
林老夫人淡然一笑:“不必了。这是老身自己的选择,理应自己面对。”她顿了顿,轻抚着崔金盏鬓角的白发叮嘱道:“金盏,经此劫难,你前路必然会更加坦途,要每日都要如意。”
一旁的苏翎向老夫人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净初师姑,我送您回去。”
“有劳苏市令。”
说罢,她一转身便跟着苏翎一齐上了马车,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豁达。
崔金盏看着老夫人的背影,失声大喊:“净……净初师姑!您定要照顾好自己。”
苏翎的马车离去。
崔金盏虽情难自已,却又很快便恢复了平日的伶俐。
她用力地扯下一根白发攥在手里,目光决绝:“也是时候,去去糟粕了。”
崔金盏飒爽地走到屏风后面,将那已然面色煞白的白衣师爷一把拎了出来,用力甩到了王县尉的桌前。
白衣师爷六神无主,狼狈地抱着王县尉的腿:“表兄,表兄,你可一定要救救我!都是那朱万福捣的鬼,我只是想赚些快钱,助表兄早上青云啊!”
“你可有证据能证明你是受人指使”
白衣师爷闻言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朱万福狡诈,从不留下书面文字,都是口头与我游说的,我……我去哪找证据去啊?!”
王县尉看着他叹了口气,而后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崔金盏则步步紧逼,她直接从白衣师爷袖子里抖落出了那包脏银,拍在了桌上,正色道:“王县尉,您已多次纵容这歹人,这次还请您秉公处理!”
静心庵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