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与柳如刚坐上轿撵,还未来得及离开。一只八人抬着的玄青色肩舆便摇摇晃晃地从庭院处缓缓地过来了。
她来时遇到的那位齐木先生走在肩舆一侧,只是手里的鞭子已经换成了一把棕白色的羽毛扇子。
透过花白色纱幔,叶倾城隐隐约约地能看到里面侧卧着一位穿着大氅、身躯凛凛的男子。
这应该就是皇甫公子的那位友人吧!好大的排场!定是个暴发户。
“咱们走吧!”倾城回过神,急切地吩咐道。
“是,娘子。”家仆听话地将轿撵架在肩旁上,齐声喊了一句,“起!”
正在倾城的轿撵与那肩舆将要擦身而过之时,一股邪风轻巧地将肩舆纱幔掀开了一角。
叶倾城抬眸望去,正好瞧见了一双满是疤痕的手背,不由得心头一颤。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过。
叶倾城的轿撵已经走出去了一小段距离。
远远的,皇甫之问的声音弱弱传来:“我的少将军,齐木先生都已筹备了数日,你总算是到了!该罚该罚!”
少将军?
叶倾城一头雾水,若是少将军,怎能这般随意地出现在长安呢?更何况,那人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年轻。
她还想再回头看看,那人却已进了门,不见了踪影。
算了,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是夜。
残冬腊月,寒风呼呼作响,贴着地面狂狷而过。
叶倾城紧紧地将书卷抱在怀里,正披着被子窝在床榻上,焦头烂额地分析着赵子弦一家的求宅需求。
她将需求拆解成基础的要求与每个人的需求。
这么多的要求,居然没有一条是赵子弦自己的。真是可怜!
明日见到他,定要好好问问才是。
嗷嗷——
窗外传来了孔雀的啼鸣声,将本就略显凄凉的别院,衬托得愈发萧瑟了。
“这怪地方,不知道子维、清欢他们都在做什么呢?好想他们啊!”
叶倾城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着,她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喃喃自语道:“早知道就吃点再走了!现在只能自己忍着了。”
正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