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这座看似静谧奢华的宫廷禁地,实则暗藏着汹涌的暗流,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贵妃赵氏,自王大人倒台后,犹如折翼的飞鸟,势力大减,在这宫中的日子也越发艰难起来。往昔那众星捧月般的风光不再,宫女太监们见风使舵,对她的侍奉也不如从前那般殷勤,这一切都像一根根刺,扎在她的心头。
然而,赵氏绝非轻易肯认命之人,那股子与生俱来的野心与不甘,在心底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她冷眼瞧着皇帝李轩为赈灾之事忙得焦头烂额,整日与大臣们商议对策,连后宫都鲜少踏入,心中便悄然燃起了一丝新的希望之光。她深知,这是她重新布局、夺回恩宠与权势的绝佳时机,只要谋划得当,不愁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于是,赵氏开始在这后宫之中频繁走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别有用心。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形穿梭于各宫各院之间,每到一处,嘴角便勾起一抹看似亲切、实则暗藏算计的笑容。她先是将目光投向了几位不得志的妃嫔,这些妃嫔或因家世平庸,在这以家世论高低的后宫中受尽冷眼;或因性格木讷,不得皇帝欢心,长期被冷落遗忘,心中满是愤懑与委屈,仿若一颗颗蓄势待发的火种。
赵氏瞅准时机,在御花园的一处偏僻角落,偶遇了正独自黯然神伤的宁妃。宁妃出身小官之家,入宫多年却未曾生育,皇帝对她几乎视而不见。此刻,她正坐在石凳上,对着一池残荷发呆,眼中泪光闪烁。赵氏款步上前,轻轻拍了拍宁妃的肩膀,柔声道:“妹妹这是怎么了?瞧这眼睛红得,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宁妃受惊般抬起头,见是赵氏,忙起身行礼,声音略带哽咽:“贵妃娘娘,臣妾…… 臣妾不过是感叹这宫中岁月难熬罢了。” 赵氏拉着她的手,顺势在石凳上坐下,叹了口气:“妹妹所言,本宫又何尝不知。你看看如今这后宫,皇后独大,仗着娘家势力,把好处都占尽了,咱们这些姐妹,只能在这深宫中苦熬。” 宁妃一听,心中的委屈瞬间被点燃,她咬牙切齿道:“娘娘说得是,臣妾听闻此次赈灾,皇后在物资筹备上可没少偏袒娘家,那些灾民们受苦,说不定就是因为物资都进了她娘家的口袋。” 赵氏心中暗喜,嘴上却假意劝道:“妹妹可莫要乱说,咱们没有证据,这话要是传出去……” 宁妃却像找到了发泄口,恨恨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