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赎罪!给我磕头!”
他猛的将沈星言的头砸向地面,额头与地面重击发出一声闷响,沈星言顿时血流如注。
“我祁家三代为南渊尽忠,血战沙场,却不得你一句求情,你欠我祁家的,欠我爹的,磕头!!”
【“父皇,祁家三代忠良,不可因几封不明所以的信件就此定祁家叛国,父皇三思啊!”】
【“混账!朕做事要你置喙?再多说一句你这个太子就别当了!”】
【“儿臣可不当这个太子,但眼见父皇就要冤杀忠臣,儿臣不得不谏!”】
【“你这个逆子敢忤逆朕,来人!拖下去!”】
“三万赤羽军因你父皇的猜忌,军粮尽断,我们血战三日,却等不到援军,长生岭埋了三万忠骨啊!沈氏,不配为君!磕头!”
【“太子殿下,不可再前进了,赤羽军已经没了,再往前恐遭敌军埋伏啊!”】
【“孤带一小队精锐过去,你们在后方等!”】
【“太子殿下不可啊!”】
【“驾!”】
“你我十载交情,你却主动请旨监斩我祁家三百五十二口,亲手挑断我四肢经脉,不露愧色,你冷心薄幸,磕头!!”
【“臣祁枭,恳求太子殿下念在你与阿英十年情谊的份上,出手保下阿英。”】
【“将军须知有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他会受不了的。”】
【“臣知道太子手中有一种药,吃了可以让人忘却前尘往事,求太子赐药。”】
沈星言被按着脑袋在地上一通猛砸,早已经满脸鲜血,昏头脑涨。
他无力的倒在地上。
他想,如果就这样死了也好,一身血债也算了结了。
“我全家骨枯黄土,你太子殿下洞房花烛,娶妻生子,你···”他仰起头,将眼眶中的热泪逼回,却忍不住声音发颤“真是凉薄啊···”
沈星言像一块破布一样被禁卫军拖了出去,他们将他双手吊起,他跪在朝臣上朝的承德殿外,昏昏沉沉,在昏迷和清醒之间挣扎着。
春日的夜里下了雨,绵延的春雨连续下了三日。
他浑身的血迹都被雨水冲刷的干净,皮肉翻起的伤口泛着白,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