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见多识广。”
听着南宫景意有所指的语气,宋颜夕呼吸一窒。
“我……在我娘留下的手札中见过。这,是黑铁石吧?”
再次从她口中听到那位已经不在人世的“母亲”,南宫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女人,现在是连借口都懒得找了。
“没错,这就是黑铁石。宋姑娘既然在您母亲的手札中见过此物,想必知道此物的珍贵吧?”
“这是自然。我倒是很好奇啊,何二哥一介山贼,是从哪里得到如此珍贵的宝贝的?”
南宫景轻笑一声:“你都说我是山贼了,自然是,抢来的。”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贴在宋颜夕耳边说的。
宋颜夕后退一步,揉了揉麻麻痒痒的耳根:“你这话说得倒是大方。”
“这又何妨,你我之间也算知根知底。此事,断然没有瞒着你的必要。”
南宫景将那黑铁石收起来,随即又说了一句:“此番来找宋姑娘你,是有一桩生意想与你做做。”
“和黑铁石有关?”
“没错。我索性和你透个底,我当初之所以去骊阳城,便是为了这黑铁石。而且,这件事,吕刚亦牵涉其中。”
宋颜夕沉思片刻:“你的意思是,丢失的黑铁石在骊阳城?”
“并非如此。”
南宫景迈开步子往前走,示意宋颜夕跟上。
“还记得当初吕刚将我错认成四公子的事吗?当时,我与他说了一句话。”
“自然记得,你当时说的是,三月十八,立安堂。”
“三月十八,我途经立安堂,撞见了一桩灭门惨案。”
宋颜夕脚步一顿:“灭门?”
“没错,被杀的那家姓金,是东越有名的锻造师傅。我从火场中将金师傅唯一的孙儿救出,为了报恩,金师傅临终前向我透露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南宫景看向不远处的佛堂,轻轻吐出几个字:“有人倒卖黑铁,朝廷送到锻造厂的黑铁石被调包了。而幕后之人,和上京城的某位高官有关。”
宋颜夕忽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他口中的这位高官,该不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