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索性打发她去厨房帮忙,不要入殓前再出现在灵堂。
陈青第一次直面死亡,前两天还笑着喊她阿妹的汉子就这么不在了,这让她脑袋一直木木的。
虽然知道三边坡这边乱,可是知道,和亲眼看到,这不是一码事。
她躲在厨房里,可是前面的消息却不断的传了过来。
杀死貌巴的凶手找到了,是个叫沈星的华夏人,自己摸到大寨了。
陈青疑惑,杀了人不赶紧跑,还专门找上门来,不是不要命了,就是另有蹊跷。
终于熬到了天黑,陈青悄悄回到房间,隔着禁闭的房门,她听到猜叔回来了,又被细狗喊走。
她草草的洗了澡,躲在被窝里面,不想面对外面的烦乱。
突然的两声枪响,吓得陈青一个激灵,她抱着毯子坐起身,望着禁闭的房门,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这个枪支泛滥,没有法律的地界,再一次突破了她二十多年的认知,一时间,陈青有些为自己的将来感到担忧。
心情好不容易平缓下来,陈青拍了拍脸,准备继续躺下,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又吓了陈青一个激灵。
她忐忑的上前开门,就看到猜叔一身肃杀之气的站在门口,他看着陈青,低声道“我能进来坐坐吗?”
陈青能怎么办。
她只能让开门口,看着猜叔进来在床边坐下,顺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陈青心中叹气,反身关上门,挨着猜叔坐了下去。
转着手腕的手串,猜叔看着陈青淡淡道“害怕吗今天?”
陈青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猜叔幽幽的望着前面,像是在回忆一般说“貌巴从小就跟着我,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娶妻生子,我都见证过,现在却……”
陈青怔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静静的听着。
猜叔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叹了出来,仿佛这样就能把心中的郁气给吐出来一般。
他看了眼乖乖坐在身边,看是平静,眼底却带着惊惶的女孩。
一头青丝披散着,穿着月白色的丝绸睡袍,领口有些宽松,可以看到漏出来的红绳项链落在精致锁骨之间,墨绿的翡翠在这雪白的衬托下,带着种奇怪的妖冶之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