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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注视下,猜叔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劳累与倦意就像是被一阵轻风吹散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深深吐了一口浊气,猜叔搂着陈青的肩膀,轻声道,“你要相信你的男人,你的男人是打不倒的,这些事情,在别人眼里也许是天大的难关,在你男人眼中,为什么不可以是机遇呢?”
闻言陈青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机遇”这个词在她脑海里盘旋回响着,让她感到困惑。
她眼睛紧紧盯着眼前重新变得明朗起来的猜叔,试图从他的脸上解读出更多的信息。
然而,猜叔只是微笑着,并没有进一步解释什么,这使得陈青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起来。
猜叔轻轻地拉住陈青纤细的手,一步步地朝着屋内缓缓走去。
他一边走着,一边侧过头来,温和的注视着陈青,向她解释道:“丫头啊,我对你许下过诺言,要给你一个崭新的、不一样的达班。如今你所看到的这个达班是病态的,充满了各种问题和缺陷。无奈的是,这病态的状况在三边坡却是常态。人们已经对这些弊病,视而不见,或者说他们早已麻木了。”
陈青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她缓缓说道:
“以前读书的时候,曾读到过鲁迅先生说过这样一句话——村里的狗突然叫了起来,其他的狗听到这叫声后,也纷纷跟着一起叫唤,但它们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叫。当社会中的污浊与混乱逐渐成为一种普遍存在的状态时,那正常反而会被视为异类,保持清白就成了一种罪过。”
以前她不懂其中的含义,现在懂了,当社会病了的时候,正常的人就成了异类,而异类是需要被集体驱逐的。
猜叔赞赏的点了点陈青的鼻尖小丫头,一点就通。
要是达班每个人都像她这般通透就好了,他能少操多少心。
“对的,现在的三边坡就跟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大病需下重药,不破不立。这件事对于达班是一个危机,但何尝不是一个转变的机会呢,抓住了,以后达班就能恢复清朗的天,失败了,也不过跟现在一样。”
猜叔跟陈青说了会话,心情变得很好了。
只有邪恶才能对抗邪恶。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