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睁眼,反而继续拨动念珠完成剩下的经文。
这才叹了口气望着肩膀上乌黑的小脑袋,有些无奈道“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再出来。”
陈青懒懒的摇头,不想说话,猜叔顺势拿过她手里捏着的毛巾,低头轻轻帮她擦拭着发梢的水渍。
齐腰的长发氤氲着水汽,滴滴往下掉落,像是一层黑纱,蒙住她,把他们两个隔开来。
室内静悄悄的,只有蜡烛烛心爆裂的细碎声响。
“想通了?”猜叔突然开口,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陈青却懂他话里的意思。
“本就是庸人自扰,睡一觉自然好了。”陈青淡淡回到。有些倦怠的无所谓。
她是既得利益者,又有什么资格高喊口号。
陈青伸出手指附上猜叔腿上的念珠,珠子带着他的体温,温温热热的,细腻圆润,一颗一颗从指尖捻过,温柔又慈悲。
她的痛苦,挣扎,在猜叔眼里,怕就是小女孩的无病呻吟了。
他温柔的包容着小女孩般的胡闹,任性,归根究底,还是上位者自带的倨傲罢了。
他的温柔,看似是对她无知的包容,何曾不是一种不屑计较的自傲。
可这就是他不是吗?
世上所谓的道德,伦理,律法,都不如他心中的信念。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能力和谋划非常自信,秉持着一种别人拥有的再登峰造极的权利和财富,都可以在他的纵横谋略中为自己所用的傲气。
极致的唯心主义。
内核稳定的人,才是真正的不死鸟。
猜叔是不死鸟,无人能够打败,因为他在意的从来不是世俗上的价值。他追求的,是内心战胜一切的斗志和傲气。
世人皆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