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名门,他一人入京,他目前所得皆是靠自己的成就,他苦心得来的一切会轻易放手?”
“在微臣看来,他还是相当重视中元节这个机会,没有理由会在那之前自杀。”
太子放下子,指尖搭在棋盘上:“依你所言,他是相当上进之人。按照那些人的一贯作风,一定是有人用他的前途威胁。”
“殿下想知晓他与谁有过矛盾,微臣有些印象,只是那人身份特殊……不好过多评价,就事论事。”徐子昂脸上闪过一抹复杂,“去年冬日祭天,勇亲王不满康郡王与他邻近,不顾体面,当场要求调换,与太常寺闹得不快。这事虽没闹到陛下跟前,但太常寺与礼部都知晓。”
太子冷笑:“确实皇叔能做出来的事。本宫至今还觉得‘勇’封号用在他身上非常微妙,有勇无谋,是为莽撞。”
“他心大,怕是不满足于要个傀儡,是想直接取而代之。”
太子毫不避讳地直言皇室秘辛,徐子昂依旧平静,“看来殿下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了,现在形势大好。”
他手指轻点面前的棋盘,白子已经溃不成军无力挽回,“殿下棋艺远在微臣之上。只是原本不需要等这么久,殿下在此处便可直接定局。”指向的方向是太子没能果断落子处,太子犹豫几分选择保守。
徐子昂将桌上死局中的白子推了一格,便又是一条生路,“殿下,退路留给自己就好,于对手当然是步步紧逼不给他留退路。”
“佑延,本宫知晓身在这个位置退不得,后面是万丈深渊。”太子收子起身,负手站于窗前,“走吧,去见丞相。”
……
另一边,李卓自被弘道帝训斥后就越发不耐,几度往宫外传书。
“殿下,有信。”门外的小太监颤颤巍巍地递上一张纸。
李卓挥手让他离开,转而去了内室,不大的纸上印的是花团样式, 细看夹藏着文字。
沉默地看完信,将其揉成一团,李卓指尖泛白,心里的愤怒难以抑制:“为何执意要拉拢丞相,既然不成何不直接毁了!”
他恨极了徐家,他的计划没成,还被戳穿,苦心经营的形象尽毁。这一切都是因为搅局的太子和五公主,还有不知好歹的徐青黛。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