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母亲,可私下里行事太过小家子气,国公府不适合交由她打理,至于母亲……”
宋瑾辰平静道:“母亲心里有些小计较,行事也有所偏颇,公主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便是,不必顾忌当年的事情。我的恩情,不该记在公主身上,更不能让公主因此受到限制。”
戚灼深深觉得宋瑾辰很不容易,今日她让青兰又打探了些苏氏及安哥儿和承阳伯府的事情,从宋瑾辰懂事起,不知为这些人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偏偏这些人还不领情,总是将恩情挂在嘴边,满嘴仁义道德,只会做挟恩图报的事。
戚灼斟酌开口:“世子这些年做的事够多了,是否该放下……”
“公主——”
宋瑾辰拦住戚灼未开口的话,抬起眼眸,沉声道:“若非臣母,臣早已命丧黄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臣自有定夺。”
戚灼闻言心下恼怒,索性不再吭声。
她不过提了一句,就与她生分起来。
既如此,便让宋瑾辰继续为那些人当牛做马,累死活该。
室内一时没了声响,过了半刻,宋瑾辰偏头瞧向戚灼。
戚灼面色映照在烛火之下,往日里冷着的脸显得有几分柔和。
宋瑾辰斟酌着缓声开口:“臣……我并非有意,还望公主莫要生气。”
戚灼翻了一页书,朗声道:“本宫并未生气。”
宋瑾辰听着戚灼的言语并未相信,又补充道:“我知道公主是好意,只是当年母亲因为救我小产,我虽记不大清,可当日母亲身上大片的血迹一直留在我心中,后来父亲回来时得知此事,骂我贪玩鲁莽以至于失了兄弟,险些动了家法,还是母亲拦住了他。”
“自我懂事起,祖母、父亲、母亲、还有安哥儿……日日对我耳提面命,让我记的母亲的身体,让我记得当年那个没来得及见见这世间的生命。”
“待我长大,外人见我便会赞扬我母亲的美德,让我牢记恩情,定要用这辈子去偿还……”
“安哥儿幼时调皮,经常磕磕碰碰留下伤痕,母亲每次见了都控诉我为何照顾不好弟弟,她这辈子因为我只有安哥儿一个孩子,让我不要忘恩负义……”
“我身处大理寺见遍人生百态,何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