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二人往日里留着的距离。
戚灼被人环抱住,二人交颈相卧,这是戚灼从未有过的体验,宋瑾辰没有言语,只是贴近她,陪着她,温暖的怀抱却好似有着千言万语。
……
戚灼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一觉醒来身侧已经没了身影。
她正要起身,就瞧见青荀睡在她旁边的小榻上,惊道:“你怎么睡在此处?”
那小塌仅容一个身量窄小的女子躺在上面,一翻身就会掉下来,十分不适,因此戚灼从不让她们在床前守夜。
青荀一个轱辘翻身坐起来,傻笑道:“公主莫急,是驸马临走时说公主昨夜做了噩梦,他走后怕公主害怕,就让奴婢在这守一会儿。”
戚灼想起昨夜有些呆愣,听见青荀的话突然又笑出声来。
青荀掀起帐幔问道:“公主怎得突然笑了?”
戚灼只身穿着白色里衣,神色清明,意有所指道:“我笑……”
笑有人命不该绝……
戚灼相信因果,那梦境绝不是凭空出现,必然是在引导着她什么。
昨日苏氏看着宋瑾辰的眼神,分明是想要他死。
大火,灵堂,她与宋瑾辰还真是天生一对,有人想让她俩死,戚灼偏要肆意的活着。
戚灼坐到起梳妆台前,看向镜中的身影,突然道:“你说,当年世子落入水中,会不会是有意所为?”
青荀拿着梳子的动作一顿,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世子年岁尚小,又有谁会害他,当年……公主是说国公夫人?”
“可老太君在府中纵横多年,总不会连这点事情都查不清楚;况且苏氏当年还流了孩子,她若是想图世子的恩,总不会害了自己和国公的亲生孩子。”
戚灼由青荀梳着头,纹丝不动,疑惑道:“我也是想不明白这一点,时下重子嗣,苏氏总不至于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未来失了孩子;可你观苏氏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不像是一个为救他人不顾自己的性子,不过二十年而已,怎会相差如此之大。”
一个被选入府中做继室的毫无根基的女人,当真不会为自己的亲子打算吗?
“我记得库房里有几支母后送来的人参,收拾出来送给祖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