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父亲,普天之下,还没人说一个女儿不能依靠她的父亲。”
“戚泰,没有父皇,你又算什么?居然还有脸来说我?”
戚灼就是要仗着背后的人任性妄为,这是她自诞生就有的权利。
“来人,送侧妃出宫。”
神仙打架,周氏自然不敢掺和,她往日不常进宫,对于建宁帝最宠爱的公主全是从传闻中得到,这还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永宁公主的受宠程度,若不是建宁帝顾忌着流言,只怕这镇国公主的名号早就按在了永宁公主身上。
戚泰不再理会周氏和戚灼,甩袖离开。
他回到席上,朝身边的长随吩咐道:“去找前些日子找到的乞丐,告诉他们那些言论一句都不许传出去!”
他十分愤懑地将壶里的酒一饮而尽,暗道凭什么!戚乾的婚事这么盛大顺遂,他却还要被镇南大长公主掣肘,连婚事的日子都不能自己决定。
那个病弱的孩子又算什么,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会有千千万万个孩子,一个病弱的皇长孙,只怕会惹得父皇更加不喜,还不如没有!
他冷眼看着戚灼入座,冷眼看着父皇对这个女儿的嘘寒问暖。
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就得到这么多人的牵挂。
戚泰借着饮酒敛下自己眼中的不甘,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母妃不知道,永安也不知道,他最嫉妒的不是太子,而是这个得到了所有人宠爱的皇姐。
戚乾满殿随意转着,察觉到皇姐和戚泰的离去心中觉得有些异样,等皇姐落座才滚过去骚扰着。
“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看戚泰那蠢货脸色这么差?”
戚灼不想在他的大喜之日破坏他的心情,只简略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人心生嫉妒,不想着自己如何改变现有的处境得到想要之物,反而生出了些害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