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丫鬟?纳不纳妾难道不只是一个名头,难道还要我皇家对世子没有弄出一个庶子来感恩戴德吗!”
戚灼踱步到永安面前,眼中有些许难以理解:“你往日对着旁人那么骄纵,如今竟也有那么多的顾忌,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竟也学会了三从四德这样的糟粕!”
“你是公主,怎能被人看轻成这个样子?”
“可、可、”永安自然不是屈居人下的性子,她也曾整治过信国公世子,可婆母拦着,母妃也让她不要坏了两家的关系,说男子有几个女人很正常,让她忍耐一番。她又不敢告到父皇那里,母后倒是出手训斥过信国公夫人几次,可后来不知母妃说了什么,母后就不再出手。
“还不是没有用处!那么多人,赶了一群还有一群。”
戚灼却是轻笑一声,瞧着信国公世子脸上极其明显的红痕,不以为意道:“那只能说,没有戳到他的痛处。”
太子妃容氏沉默不语,戚灼当着信国公夫人的面,毫不遮掩道:“若是有丫鬟贴上来,那就来一个杀一个,若是世子寻花问柳,那边打断他的腿!永安,本宫可不信你连这点魄力都没有。”
“这!”
信国公夫人眼中有些愤懑,可那又能怎样?
说到底,她儿子不过是仗着永安公主不敢撕破脸皮才如此任性妄为的亲近那么多女人,公主下嫁,按理的确是他们该敬着公主。
只是这个公主立不起来,才给了那些女人可乘之机。
“你是君,他们是臣,永安,你的亲卫都是废物吗?莫被名声束了手脚!”
戚灼点到为止,不是她同情心泛滥,她只是觉得,身为皇家女,都要遭受夫家的的诸多刁难,那这天下,还有几个女子能活的肆意?
戚泰此时终于悠悠转醒,他揉揉额头,有些捉摸不清现在的状况。
见皇兄醒来,永安匆忙跑到他身边,路过信国公世子时使劲踢了一脚,将他的事暂且抛到一边。
“皇兄,你、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她看着旁边的女子,只觉得头疼。
宸妃封妃时她还在宫中,对这个人的难缠极为了解,现在宸妃的妹妹被人看见和他皇兄同躺一榻,只怕此事不会轻易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