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他手心的灼热感,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头,奇异却又不反感。
楼岑看着紫沂宸将自己的脚放在他膝上,不紧不慢地替他穿好鞋袜。然后站起身,拿起一件白色的外袍,“你昨天的外袍脏了,便穿我的吧。”
“哦。”楼岑霎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紫沂宸给自己的感觉,总之,对他的亲近,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排斥过。
“天要亮了,我该回去了。”瞧着时候不早了,若是等到白日里,在这个满是房屋的皇宫里施展轻功,很难不被发觉。
楼岑比他高一些,白色的外袍穿在他身上,显得他的腰身更紧致些。
“今日休沐,不如你陪我在这栖舞宫走走?”紫沂宸的目光从他身上不着痕迹地扫过,将洗漱的器具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而且,这偌大的栖舞宫,除了我,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来。”昨日还在感慨可能没有什么机会让楼岑看一看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没想到,今日便有了机会。
这么大的宫殿,却只有他一个人。不像自己,谷中还有师傅陪伴着。实际上看到他如此,内心对他的怜惜多了几分,“好,那我陪你一天。”
“那便多谢我们楼神医赏脸。”紫沂宸将毛巾递给楼岑,示意他洗漱。
“过来。”见他洗漱完,紫沂宸站在铜镜前,指着面前的软凳,示意他坐过来。
楼岑有些疑惑,却也听话地走了过去,坐在铜镜前。
紫沂宸拿起一旁放置的木梳,轻轻地为他拭发。
盯着楼岑的头顶,紫沂宸不禁懊恼,若是自己再细心点,或许早就发现他的踪迹了。
楼岑坐直了身子,目光停在镜子里的紫沂宸身上,感受着他的手,轻柔地在他的发间穿过,指腹从肌肤上滑过。
整个屋内,只有彼此逐渐同步的呼吸声。
或许,还有他抑制不住的心跳。
“好了。”紫沂宸温声道。
楼岑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长发被玉冠高高竖起,整个人显得精神许多,少了些不羁。他转头称赞,“没想到你还会替人束发?”明明是夸赞之词,楼岑却觉得自己的话里多了些酸味。
紫沂宸轻笑,“楼神医满意就好。”
栖舞宫在整座皇宫的最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