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对立而坐。
柏秋毫不避讳地打量着面前的紫沂宸,太子自懵懂孩童时期,便拜他为师,转瞬间,十几年过去了,昔日里有些怯弱的孩童,已然过了弱冠之年,也有了储君的姿态。
作为老师,柏秋算是了解他的。
沂王死而复生,如此声势浩大地回京,没有当今陛下的手笔,他是不信的。此番城南一案尚未了结,若是被沂王占了先机,陛下心中的那杆秤便会继续偏向沂王。“沐阳,城南一案,你可有头绪?”
紫沐阳摇了摇头,“朝堂之上,谢悯怀处处针对耿恺,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谢悯怀不必如此。至于证据……”这京中唯一的变数,就是他的好九弟,紫沂宸。
墨非暗杀白敛不成,反倒被重伤。
除了紫沂宸,他实在想不到,谁会跟他作对!若是白敛被紫沂宸所救,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但是墨是和沐家死士暗中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有找到白敛。
这些,他并没有如实告诉柏秋。
只是继续说道,“耿恺平日里敛财敛惯了,主意若是真的打到了灾民身上,确实也该给他一个教训。”
看到紫沐阳胸有成竹的姿态,柏秋没有多言,只嘱咐他小心应对。
柏秋离开阳晟殿后,墨是出现在殿内,将自己查到的情况一一禀告。
“你是说,随同九弟进宫救治柳妃的男子,与城南一案中更夫描述的嫌犯长相一致?”听完墨是的话,紫沐阳挑眉确认道。
“是。”墨是点头。
紫沐阳意味深长地执笔在画纸上加了一道,而后风淡云轻地交待了一句,“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刑部。”
画卷上,原本风晴日丽的天空,被一道黑色晕染,似乎被一团黑云笼罩。
柳家门口,柳宴章一身官服,走下马车,刚准备进门,身后“嗖”的一声,一个石子从他身后袭来,一个侧身,柳宴章将石子握在手心,门前只有行路的百姓,并无可疑之人。
柳宴章将手心的石子握紧,抬脚走进家门。
“夫君,回来了。”秦蔌看到丈夫,立马迎了上去。
“嗯。”柳宴章不苟言笑的脸上堆满了温柔,拉着妻子的手,朝着屋内走去。
秦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