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寝殿,我与二哥陪玉华出了宫,去赏花灯,亥时一刻左右,二哥陪玉华回宫,我去寻身边这位,继续去赏灯了。”紫沂宸将昨日几人的情况都讲述给他听。
谢悯怀眼珠一转,几位皇子从表面上来看,与耿恺自缢之事看似无关。陛下命他审理,他总不能将皇子们一一叫到京兆府,若是有意隐瞒,量他也查不出什么。还是看陛下明日早朝怎么说吧。
“昨晚这里有其他人来过。”楼岑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肯定道。
“何以见得?”谢悯怀好奇地问道,今日一早,他便来这牢房检查,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狱卒也都保证,这牢门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
楼岑在地面撒了一些药粉,忽而,地面上便出现了些许脚印。
“竟如此神奇。”谢悯怀低身看着地面上的脚印,除了他们几人的脚印,确实多了几处脚印。“那人应是趁着昨日狱中混乱,偷溜进来的。”再联想到沂王殿下说的几位皇子昨日的情况,三人均有嫌疑。总不能拿他们的鞋子来比对鞋印!头疼!
谢悯怀站起身,这监牢,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历朝历代,只要涉及夺嫡一事,必然掀起一场风雨。他不想置身其中,却已然身在其中了。
紫沂宸和楼岑一起回到王府,一路上,楼岑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紫沂宸不开心。
“总会查出真相的。”楼岑知道他在意些什么,那些枉死的人,死在了他眼前,若是他再快一步,可能菩提村的人,都能幸免于难。世上本没有感同身受,他只知他心中不快,却无从开解。
“嗯,我知道。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紫沂宸面向楼岑,努力地扬起嘴角。
“你还是别笑了,好难看。”指尖触碰到他的唇角,抚平着某人勉强的笑容。这人眼里,明明伤痛感都要溢出来,还装作风淡云轻的样子。回到京都,难不成都要戴上面具过日子么?
“好,不笑了。”紫沂宸轻握住他的手腕,移开唇上的手指,端详着他的脸。他总有办法,让自己心安。
“你是担心在兄弟和百姓之间做出选择?”楼岑反握住紫沂宸的手,对上他含笑的双眸,“师傅说过,万事随心。只要你觉得是对的,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我永远站在你身后,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