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不达眼底。
“回主子,这些都是前些年耿恺给属下送来的。”石蚕对着男子憨憨地解释道,“您也知道,我石蚕就是大老粗一个,不懂什么文人雅趣,耿恺给我送这些东西,我就是看着这些东西还值几个钱,就留下了。没成想就堆满了……嘿嘿……”
“这些东西,切忌出现在市面上。”男子警告道。
“是!”
“你那个手下,不必再查了。”
“是!”
“被派去昌州和刺杀白敛的人,统计出来,另有任务交待。”右手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眸中盛满算计。
“是!”
男子将一张折好的纸条放在桌面上,“任务和地点,相信你不会让本王失望。”
石蚕这才迈开步子,走到桌前,虽说他是个粗人,却也识得些字,随手抓起纸条,双手展开,纸条上的字尽收眼底,黑瞳紧缩,透着一丝难以置信,不确信地将纸条上的内容再次细看了一遍,“主子,这……”毕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做法也太不是人了。
“怎么?”男子邪魅一笑,“觉得本王残暴嗜杀?”
“属下不敢!”石蚕低下头颅,不敢直视男子的眼睛,“主子这么做,自然有您的道理。”声音依旧保持着镇定,颤抖的小腿肚早已出卖了他。
“哦?既然你觉得有道理,不妨告诉本王,这道理何在?”男子并没有轻易放过他。
“这……”石蚕脸色难看地抬起头,讪讪笑道,“属下愚钝,不懂这背后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属下只知道一件事,主子这么做,一定是为大局着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也是不得已的做法。主子放心,这帮兄弟的妻儿老小,属下一定会照料好,定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嗯。前几日宫里送来了一件来自西域的软玉佛雕,明日让人取来,补齐你这里的空缺。”男子瞥了一眼架子上的空格处,看似无意地说道。
“谢主子赏。”他石蚕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收藏一些稀罕物。尽管这些物件都见不了光,可摆在这里,心里就被一种幸福感充盈,甚是满足。
沂王府西苑,听之单手撑着脑袋,蹲在院子里,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在地上缓慢爬行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