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冠之年,身边也没有一个贴心的人,待你伤势好些,选妃之事就该提上日程了。”煜帝收回手,眼底尽是关切之色。“不知皇儿心中可有心系之人?”
“并无。”紫沐阳摇头,选妃之事,他从未想过。
父皇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只是因为祖父与太傅所奏么?紫沐阳心底疑惑,却没有问出口。
“这件事,就交给柳妃去办,皇儿可有异议?”皇后整日礼佛诵经,儿子的终身大事从不过问。作为父母,他们都一样,失职。
“父皇安排就好。”紫沐阳依旧是恭敬的态度,枕边人,无论是谁,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无谓是牵制住谁罢了。在皇家谈论情感,如空中楼阁,可笑至极。
父子间的谈话,看似正常,却略显尴尬。
直到张晦背着药箱进来,才打破屋内诡异的氛围。
“微臣张晦见过陛下,太子殿下。”
“平身,快些给太子瞧瞧伤势。”煜帝站起身,给张晦腾开空间,自己坐在高福莱准备的软凳上。
张晦从药箱中取出新绷带和药瓶,放置在一旁,而后用剪刀将紫沐阳身上渗出血的绷带剪开,取下。
胸口袒露,被剜去皮肉的地方,已然长出粉色。
张晦将药瓶中的药粉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处,而后绑上新绷带。
“太子殿下的伤口已在恢复了,近日内,膳食方面,还需要继续忌辛辣,心情保持舒畅,休养半月,便可无恙了。”
“赏!”煜帝大悦。
“微臣叩谢陛下。”白得东西,不要是傻子。等他出了宫,还可以换取一些药材,给穷乡僻壤的百姓们捎些。
“陛下,护国寺有消息传来。”小福子着急忙慌地跑进殿内,跪地禀告着。
“护国寺?莫不是九弟出了什么事?”闻言,煜帝未语,靠在榻上的紫沐阳率先蹙眉,担心地问道。
“何事?”煜帝脸上喜怒不辨。
“昨夜更深露重,或是禅院被子轻薄,今早小沙弥前去唤殿下过堂,发现殿下高烧昏迷,嘴里念叨着……”小福子伏地,犹豫着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念叨着什么?”
“回陛下,念叨着母妃……”小福子将头埋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