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有多冷,手背上析出冰晶,体内的寒毒,看来又要发作了。楼岑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遮蔽风雪的地方,如果在这里毒发,他估计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脑中传来一阵疼痛感,楼岑稳住身形,席地而坐,从袖间拿出银针,将银针刺入身上、头上的几个穴位,锁住自己的经脉,神志全失的时候,也不至于对这些雪山出手。若是这雪山崩了,他可真就没命了。
楼岑握住那枚玉佩,合上眼。
风雪肆虐,不过一时的功夫,整个人都被白雪盖住,放眼瞧去,唯留一地雪白。
不知过了多久,雪渐停。一只瘦弱的雪狼幼崽踩着雪,朝着楼岑所在的地方,缓步走来,低着头在雪上轻嗅着,似察觉到什么,对着天空嚎了几声,而后又低下头,用前爪刨着雪,不知过了多久,刨开的雪地里出现了一只成年雪狼的尸体。狼崽匍匐着前腿,鼻子在雪狼的身上蹭着,而后小心翼翼地推了推,见地上的雪狼没有反应,抬起头,哀嚎着,眼眸闪着泪,继而低下头,舔着雪狼的毛发,卧在雪狼的旁边,阖上双眼。
楼岑身上的雪一点点地滑落,露出人形,身上的衣物因为内力运转的原因,并没有被雪打湿,不过他的神识依然被银针封住了。身上的大氅被一阵风吹散开,恰好盖落在那两头雪狼的身上。
到了夜间,一望无际的雪原在月光下,显得更清冷,幽静。躺在大氅下的狼崽,微微睁开眼睛,幽蓝色的双眸盯着身侧的雪狼,发出呜咽声。前肢跪地,撑起身子,将身上的衣物抖落掉。叼起大氅,盖在了雪狼身上。白色的毛发在月光下散发着莹莹白光,它注意到离自己不远处的楼岑,发出凶狠的吼叫,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转过头,瞧了一眼雪狼身上的大氅,围着楼岑转着圈,偶尔甩甩尾巴,触碰着楼岑的身体。见他依旧紧闭双眼,更大胆了些,前爪搭在他的腿上,而后将整个身子都盘在他怀里,安心地闭上眼。
冷风肆意地刮着,待在楼岑怀里的狼崽缩了缩身子,摇晃着尾巴,将毛茸茸的尾巴盖在楼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