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互不相让的拼着酒。而后一人拉着他一只手,仔细地交待着去郸城之后的事。除却已故的亲人,白敛再一次感受到来自长辈给予的温暖。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二位,一口饮尽。这酒与洛老板酿的情人醉不同,入喉如刀割一般,烈得很。
“白敛,你先回去吧。老夫再和这老匹夫多饮几杯。”注意到白敛脸色不对,谢悯怀便吩咐家丁送白敛回去。
“晚辈就先行告退了。”白敛站起身,对着二位前辈鞠了一躬。
“你小子,此去注意安全!”钱昶摇晃着脑袋,不忘交待着。
“晚辈记住了。”白敛走出谢府,坐上马车。
“你这老匹夫,眼睛总算擦亮了一点!”
“你呀!”
“哈哈哈……”
两人同朝为官十几年,有些话,不用说明,心中只有默契。
谢家的马车停在红袖招门口,马夫扶着白敛走下马车,只见他脸色潮红。
“白公子这是?”惜月看到白敛的身影,连忙下楼,来到他跟前,扶过他,闻见他身上的酒气,不是上朝去了么?怎的醉醺醺地回来了。
“状元郎和我家老爷多饮了几杯,一时没注意便饮多了些。”马夫在一旁解释道。
“多谢先生送公子回来。”惜月见他脚步虚浮,赶紧唤来小二帮忙,将他扶进屋内。“吩咐后厨,给白公子准备醒酒汤。”
“是。”小二走出房间。
小二将醒酒汤端至屋内,便退了出去。
惜月看了躺在榻上的白敛,从腰间拿出一包药粉,洒在醒酒汤中,扶起白敛,给他喂下。坐在榻旁,手指隔空,顺着这张脸描绘着。白公子果真生得一副好皮囊。伸出手,刚想替他脱下官服,却被一柄折扇阻止。
“主子?”惜月花容失色,恭敬地退到一边,“白公子喝了些酒,穿着一身官服睡觉不舒服,属下这才……”惜月的声音越说越小,她不敢抬头看主子脸上的表情。
“我让你照顾他,就是这么去照顾他的么?”柳洛青厉声道,“若我未回,眼下,你是不是该躺在他身侧了?”
“属下不敢!”惜月神色慌张地跪在地上。她们姐妹几个,自小被主上收养,对于一同长大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