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谢悯怀一边收拾书案,一边问道。
“老师,二十年前的巫蛊一案,可有卷宗记录在案?”白敛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
闻言,谢悯怀整理书本的手一顿,而后神色如常地问道,“老头记得,这可是你第二次提及当年的巫蛊一案了。这次,又是为了查明什么事?”上次也是在这书房内,因为楼岑一事,小伙子一脸悲怆。时过一年而已,他再次提到了这件事。
谢悯怀眉头紧皱,当年的巫蛊一案,事发蹊跷,可陛下曾下旨,任何人,不可深究!“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无需深究。”谢悯怀坐回木椅上,语重心长地劝着。
老师眼底的警示很明显,可是,一句“无需深究”就能将发生过的事遮掩过去么?更何况,眼下牵扯到这么多人的性命!“老师,想必您也知道今日发生在红袖招的事情,牵扯到几十条人命,怎能就此避而不谈呢?”
“小子,这件事牵扯甚广,不是你我一句话就能拨云见日的。”谢悯怀怎能不清楚红袖招这件事发生的缘由,那人是舞妃的兄长,禁军之令,皆来源于陛下,既是陛下的意思,作为臣子的,又怎能去驳斥?
“老师!一年前,白敛是如何来到京都,如何为白家以及桃花村村民等数百人登上大殿,您是看在眼里的。如今,遇到同样的事,您怎能劝我如此呢?”白敛见老师依旧在劝服自己,眼底涌出一丝失望的神色,老师明明是铁面无私之人,怎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也是因为他的这番话,白敛更坚信,无论是当年的巫蛊一案,还是如今的红袖招一事,都有问题,能让老师如此忌惮,闭口不谈的,还能是谁……
似想到什么,白敛双眼震惊,对上谢悯怀深邃的眸子,白敛站起身,猝不及防地往右边晃荡了几步。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是他呢?!
可是若不是他心里想到的那个身影,为何老师看自己的神情那般严肃?!
可是若是他,那他们坚持的这条道路,又有什么意义?!
“小子,这事,你若坚持要查下去,老师也支持你。”谢悯怀扶着书案,站起身,来到白敛身前,布满皱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还是那句话,前路布满荆棘,你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