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白敛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书房内,两人相视而坐。
“腿怎么了?”注意到他方才走路的姿势有些蹩脚,谢悯怀关心地问着。
“早上出门着急,摔了一跤。”白敛双手搭在膝上,并未将真实原因说出,他信任老师没错,可是,他并不想将老师牵扯到这件事中,他一早来谢府,并不是为了将那些证据告诉老师,寻求老师的建议,或者说,他来谢府,求的只是一个心里的慰藉。
“怎么这般不小心?可有擦药?”谢悯怀闻言,浓眉紧皱,一副担忧的样子。
白敛乖乖地颔首,表示自己已经上过药了,只是摔了一跤,并没有什么大碍。
“一大早就见你心神不宁的,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谢悯怀继续问道。
“嗯,”白敛点头,“老师,昨日我话语上有些冲动,顶撞之处,还请老师饶恕。”
白敛准备起身道歉,却被谢悯怀拦住了,“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在朝中为官,老头我与老钱只教了你为官之道,却为教你为臣之道。如何同时做一个好官和好臣子,这一点,老头我啊,没办法教你,需要你以后自己琢磨。”
老师的话语重心长,却字字珠玑。
为官者,需以百姓为重,忧百姓之忧,乐百姓之乐。
为臣者,需以君主为重,替君主分忧,出谋划策。
可若民与君相驳,为官为臣,自当如何抉择?
白敛在心里默默地问着自己……
为君者,自当以民为重,民如水,君似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千百年来的例子,证实了“民贵君轻”这四个字的份量。
如今,君王不仁,残害百姓,为官者,该如何抉择,答案显而易见……
见白敛眼底清明,谢悯怀便知,他是想通了。
“老师,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
谢悯怀摆了摆手,还不忘提醒他回去记得给伤口换药。
看着白敛离去,谢悯怀收回目光,回到屋内,换上朝服,坐上马车,朝向皇宫的地方……
养心殿内,煜帝左眼皮莫名地跳动,他放下狼毫,伸手揉按着不住跳动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