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泓轩的声音通过蘼芜所施展的功法,丝毫不漏地传到众人的耳里。
“想必大家还记得一年前的江南水患,昌州刺史白钊一家被屠之事?”紫泓轩稍稍停了停。
已然被方才那番话震惊得外酥里嫩的百姓们,不明白陛下为何突然重提旧事。那案子他们历历在目,毕竟赤翎史上敲击登闻鼓来喊冤的人,寥寥可数。
“白家那案子不是结了么?”
“是啊,太子殿下,哦不,是前太子不是被送往北寒之地,终身不得回京……”
“没错啊。”
“听陛下的意思,这其中还有隐情?”
除却城内外的百姓,站在城楼上的百官也是满眼疑惑。
“江南水患一事,确是紫沐阳所为,而后面发生的事,也少不了先帝的推波助澜,明知道紫沐阳对昌州不利,想借江南水患一事来试探紫沐阳是否有谋害九弟之心,更是想借此根除沐家的势力。为君者,为一己之私,却视百姓性命于不顾,罔顾天子之道!如今,在这里,便给天下人一个说法,今日起,护国寺诸位僧人将未冤死的众人超度亡灵,五年内,免去百姓的赋税。至于朕,身体流着先帝的血脉,白家一事,多少有我的手笔,先帝驾崩一事,也是由我主导,骂名却让九弟背了去。如今,真相大白,这皇位,注定与我无缘,至于如何处置,就看诸位朝臣和百姓们了。”紫泓轩轻飘飘地将话说完。
城墙内外,万籁俱寂。
一时,没有人说话。
一时间,他们不知道该为谁感叹。
可是也在这时,悬在他们心上的不安释然了。
城墙上,百官们低声议论着,本以为,陛下只是当着百姓的面,将先帝生前所犯罪行宣之于口,给曾经被诬蔑的人一个清白。不想,如今新帝也宣告退位,这赤翎朝堂无主,该如何是好?
“紫苏,白家一事,抱歉。”紫泓轩走到白敛身边,垂下眸子,“我这一条命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今日便还了白家的债。”
说着,抽出站在自己身侧蘼芜身上的佩剑,对着自己的脖子抹了去。
“陛下!”白敛来不及阻拦,眼瞧着他血溅当场。
“殿下!”蘼芜接住他跌落的身体,由于方才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