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微动,示意身边人不要轻举妄动。
自己倒要看看,对方究竟还有什么后手!
贺仪珺苦恼地看着陷阱里面的清俊男子,他刚才一双眼灰蒙蒙的应该看不见,才会掉下去。
陷阱是她挖来抓猎物的,这会儿害人摔倒,自己怎么都有责任,于是只能跳下去把晕过去的秦恒启扛起来。
亏得贺仪珺在山上生活多年,力气足够大,也是吭哧吭哧把人拖出陷阱,让大虎驮回木屋,再放到石床去,累得够呛。
喂了大虎一块肉,它的大脑袋蹭了下贺仪珺的大腿才低头吃了起来。
一只小点的老虎钻进木屋,凑过来要抢食,大虎不高兴,扑过来就是一咬,小虎被咬得嗷嗷叫,被贺仪珺救下,委屈得眼睛湿漉漉的,快要哭出来了。
闹腾的声音惊醒了秦恒启,他茫然地睁开眼,平日黑沉沉的视野里居然渐渐透出光亮来。
秦恒启眨眨眼,逐渐能看清自己在一间简陋的木屋,屋内有两只大虫,还有一个笑吟吟的年轻女子。
她穿着普通的短褂布衣,乌发随意绑成一束,发上没有丝毫装饰。
角落放着一长一短两把刀,还有弓箭和箭雨,以及盖在他身上的毛皮。
这是个猎户的屋子,瞧着有些年头。
“你醒了?”贺仪珺察觉到秦恒启的视线,歉意地转过头来:“我在山上挖了几个陷阱抓猎物,不想公子不小心摔下去,幸好只是皮外伤,就是后脑勺磕得有些重。至于胳膊中的蛇毒,毒血已经挤出来,再喝两碗解毒汤就好。”
她把屋内炉子上的药罐拿起,倒出满满一碗汤药,余下一点倒在小碗里。
贺仪珺把小碗的汤药喝了,才把大碗放在秦恒启的手上:“有点热,公子小心烫。”
看来她也知道陌生人给的东西,秦恒启或许不愿意饮用,但是拖得久了,蛇毒对身体还是有损伤的。
秦恒启感觉到胳膊上的疼痛被凉意遮盖,低头发现胳膊被包扎好,该是上了伤药:“姑娘是山上猎户的女儿?”
“是,不过三年前我爹娘接连去世,暂时只有我住在这里。”贺仪珺没有隐瞒,往窗外扔了个东西,两只大虫就争相恐后跑了出去,看来是怕它们在,叫秦恒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