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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个人独居山上,靠打猎为生?怎么不下山投靠亲友?”
秦恒启的话叫贺仪珺微微一笑:“会下山的,三年热孝过去,我过几天就准备走。要是公子晚来几天,摔进陷阱里恐怕许久都不会有人发现,也是公子运气好。”
他才不相信什么运气,反倒觉得贺仪珺可疑。
如何这么巧她一个人生活在山上,这么巧秦恒启会摔进她挖的陷阱,真的不是追杀自己的同伙吗?
先有人追杀,再找人救他,取得自己的信任后在没有防备的时候痛下杀手。
像青衣不就是这样了?
显然对方不想秦恒启死得那么痛快,要他在众叛亲离的痛苦中死去。
既然如此,就不会一碗毒药杀了他,秦恒启仰头把手里的汤药饮尽了。
贺仪珺又把一个红色的果子放在秦恒启的手上:“山上的野果,虽然是山野之物,却很甜。”
秦恒启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叫他眉头一皱,还是慢吞吞吃完了,然后等着贺仪珺的下一步。
色诱是不可能,是温柔体贴,让他放下戒心,还是装可怜来求助,想秦恒启把她带下山去?
在危机四伏的秦家,秦恒启经历太多诱惑和狙杀,就连忽然能看得见的欢喜也没来得及,就要警惕身边接二连三的杀身之祸。
贺仪珺出去拿回一根拳头粗的木头,用小刀一点点削开,渐渐木头有三指宽,她左右端详后慢慢打磨,最后塞进秦恒启手里:“房间出门往左边走五步是厨房,往右边走二十五步是茅厕,后面有我种的菜,公子别踩坏了。我就在右边的房间,公子有事可以喊我。”
说完,她没等秦恒启回应,径直离开。
秦恒启摸着手里的拐杖,入手圆润,没有一点木刺,下榻站起身来长度正好适合自己用。
这女子体贴是体贴,却丝毫不热情温婉,难道还有后招?
然而等他在屋内走了一圈,把所有东西都查看了好几遍,贺仪珺却一直没回来,反倒是追出去的人回来了。
黑衣人道:“主子,都清理干净了,青铜服药后开始发热,怕是撑不久。”
秦恒启垂下眼帘,就连始终在身边的暗卫他都不敢过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