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笑容来道:“姑娘说笑了,老奴就是有点惊讶,这位公子究竟从何而来?”
“不是一个,而是两位公子,这个摔破脑袋,那个摔得如今还没醒过来,嬷嬷要进来瞧瞧吗?”贺仪珺侧过身,大有一副让她进去查看的意思。
何嬷嬷赶紧摆手:“老奴自然是信得过姑娘的,东西也不必收拾,贺家什么都有,姑娘这就跟着老奴下山?”
贺仪珺努努嘴道:“救人救到底,总不能把这两人就如此扔在山上,岂不是白救了?正好你们来得人够多,帮忙把他们抬下山去。”
“这怎么行!”何嬷嬷一惊,勉强笑道:“这都是轿夫,原本是要帮着抬拢箱下山的。”
“不就正好,我没什么行李,嬷嬷又说贺家什么都准备了,难道还要我把这里搬空下山才能过了,刚才那些话都是唬人的?”
贺仪珺叫何嬷嬷实在接不下话,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她吩咐八个大汉用竹竿把木椅两边绑上,昏迷不醒的就绑在椅子上,另外一把就扶着秦恒启坐上去:“坐好了,要是他们抬得不够稳当,公子只管开口就是。”
贺仪珺一副把几个汉子当真的轿夫来对待,何嬷嬷是敢怒不敢言,尤其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
这死丫头是不是知道八个汉子是为了防着她出尔反尔逃走,贺家准备谈不拢就把人绑走?
秦恒启刚才被扶着坐下,感觉到贺仪珺掌心里的茧子不是一天两天,应该在山上生活多年才留下,过得算是清苦。
然而这位何嬷嬷身上穿着绫罗绸缎,贺仪珺倒是一身麻布,连个下人的衣着都不如。
若是做戏,简直处处都是破绽。
难不成以为秦恒启看不见,所以衣物这点破绽都懒得遮掩了?
虎啸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两道声音交错,贺仪珺沉默一会,摘了屋前一棵大树上的叶子吹响一道小曲。
小曲简单,起初是轻快,渐渐变得缠绵不舍,最后又带着欢喜。
仿佛两人不得不分开,依依不舍后总有一天能够相见。
虎啸声不知不觉停下,贺仪珺吹了两遍曲子才放下叶子:“起轿吧,再不下山就要天黑了,回府正好能用上晚饭。”
她真的什么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