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巧合,贺仪珺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派人盯着自己的行踪吗?
然而燕二在将军府对面盯梢多日,贺仪珺的确第一次出门来,除了贺夫人派的下人之外,压根就没跟别人联系过,如何知道他的行踪?
燕一看贺仪珺走了,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要属下去看看三公子的伤势吗?”
刚才贺仪珺举起板凳砸的是三房的儿子秦可凛,身子骨从小娇弱,也不知道有没砸出什么毛病来。
他倒不担心秦可凛,就是怕这小子醒来会倒打一把,指责秦恒启派人对自己动手。
依照三房宠爱三公子的程度,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秦恒启微微一笑:“这几年他们是越发放肆了,是该叫这些人收敛一二。”
他回去后果然三房气势冲冲过来,秦三老爷就差指着秦恒启的鼻子骂了:“你这个兄长是怎么当的,居然让人对可凛动手,你爹是怎么教你做人的,连自家人都不放过吗?”
秦恒启坐在原地挑眉道:“我爹都死了,要不让他给三叔托梦?而且我是一个人出去的,马夫在楼下等着,让谁来动手?不过是这个弟弟带着十个家丁冲上来围住我,叫经过的人误会他要欺负一个眼盲之人罢了。三叔就是这样教儿子的,见到兄长不叫一声,带着家丁围住我想做什么?”
秦三老爷梗着脖子道:“可凛从小就乖,哪里会欺负人,路人误会了,你这个做兄长的不会帮忙挡一下,怎的就手旁观,叫人欺负了你弟弟?”
秦恒启冷笑道:“刚才除了可凛,时厉也在,他这个做兄长的眼睛好好的,不也没能阻拦吗?怎的三叔要求一个看不见的人怎么去挡,三叔不如闭上眼睛让人打一拳,叫侄子也听听要怎么挡?”
他抬起手,就要叫又乔装打扮成小厮的燕一过来给秦三老爷一拳,吓得后者连退两步:“做什么,主子说话是你这个小厮能听的吗?给我滚出去!”
燕一低下头却没吭气,秦恒启冷哼道:“三叔倒是厉害得很,连我院子里的下人都敢指手画脚了。怎么,三叔这就想当我院子的主子吗?”
这小子简直油盐不吃,又硬又刺,每次来都讨不了好,秦三老爷气得直接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