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带着一点警惕:“秦公子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恒启微微笑道:“贺姑娘放心,那牙婆嘴严得很,还好心替姑娘去问了两户人家,不巧都是我之前随手买下的小院子。”
她这才微微松口气,看着四周才压低声音道:“还请秦公子不要宣扬,我的确有赁屋的意思,就是手头有点紧,怕是赁不上什么好地方。”
“贺姑娘之前不是说下山回家去嫁人,怎的还要自个偷偷赁屋子?难不成夫家连个房子都没有,要姑娘来操心?”
贺仪珺迟疑了一下,毕竟两人虽然相遇多次,却到底只是陌生人,要是秦恒启向贺家人告密,她就逃不掉了。
只是这位秦公子瞧着心善,连青铜这样的下人都费重金为他治伤,应该是能信得过的。
她轻声把打算一说,就是秦恒启都不太赞同道:“虽说留阳候府不是什么好人家,在京城里到底不一般,要是他们一怒之下去宫里诉苦,皇上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自是把京城和周边都翻过来寻人。”
毕竟这丢的是权贵的脸面,皇帝自然会站在留阳候这一边。
到时候将军府或是贺知舟推脱,说贺仪珺善作主张逃跑,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她被抓回留阳候府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贺仪珺皱起眉头道:“我就是不想见姓贺的过得痛快,娘亲当年受苦全拜他所赐。而且好歹是恩师的女儿,得到恩师教导后中举,却过河拆桥高攀将军府的独女。娘亲早早去世也是因为之前伤心过度损了底子,凭什么他还能平步青云,娶个娇妻膝下又有子女孝顺,过得如此惬意?”
她就是不高兴看贺知舟过得好,才会出此下策。
秦恒启越发觉得贺仪珺的心思太过简单了,根本不会是贺知舟的对手,指尖点了点桌面道:“此事还有回旋的地步,贺姑娘别乱来。在下倒有个不算太好的办法,姑娘不如听听?”
贺仪珺好奇地凑过去,便听他贴着自己的耳边道:“贺姑娘只要转头嫁给我,叫贺大人的心思落空不就好了?”
她听得目瞪口呆:“不不不,这不行,我可不能连累秦公子。”
秦恒启在武安侯府过得已经不怎么好了,看这个院落虽然安静清雅,却在侯府最偏远的位置,便能知道他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