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仪珺最后睡在靠外的位置,说是晚上方便起来。
秦恒启哭笑不得,被她伺候着洗了手脸,这才躺在内测。
自己就算小时候也没被如此温柔呵护过,更别提是成年之后了。
贺仪珺就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物件一样有些小心翼翼的,秦恒启不得不提醒她道:“我虽说看不见,却跟着学武和骑射,并没有夫人想得那么孱弱。”
闻言,贺仪珺生怕叫他不痛快了,笑着道:“不是认为侯爷孱弱,只是侯爷帮我出了一口恶气,叫贺家人不高兴,我就高兴了,对侯爷好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秦恒启想说他可没做什么,都是贺仪珺自个的功劳,只是她似乎就这么认为的,给他掖了掖被子,自己才睡下。
贺仪珺沾着枕头没多久就睡过去了,忽然身边多了一个人,秦恒启却睡不着,他终于能抬起眼皮认认真真盯着枕边人。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娶妻,还比另外两房人来得早。
这是个奇怪的丫头,说贺仪珺精明能干,有时候又糊涂得紧。
比如现在她躺在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身边竟然如此不设防,就不怕被秦恒启趁机欺负吗?
他轻轻叹气,难道在贺仪珺心里,自己这般无害,还是笃定秦恒启是个君子?
秦恒启睁开眼看了半宿依旧没有睡意,被贺仪珺一个翻身牢牢抱住。
耳边含糊听见她喊着“大虎”“小虎”,他就满脸无奈,这丫头竟然还跟两头老虎睡在一起,不怕睡着后给咬死了吗?
浑身僵硬地听着贺仪珺含糊喊了几句又睡着了,只是双手抱住他不放。
怀里柔软又暖和,秦恒启居然有了睡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忽然怀里一空,他才惊醒过来,贺仪珺满脸歉意道:“侯爷,我吵醒你了?”
“没有,也该起来了。”
秦恒启余光瞥见窗外大亮,他许久没睡得这么沉了,总有很多事压在心头,难以沉睡。
燕一端着水盆进来行礼道:“两个丫鬟就在外头候着,夫人是把人留下,还是送回贺家去?”
这两个丫鬟便是金银和珠宝,原本该跟在贺欣柔身边提点,谁知道阴差阳错,嫁过来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