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
身边伺候的嬷嬷早就作古了,丫鬟有些死了有些远嫁,府里根本就没了之前那位候夫人在的时候伺候的老人。
可以说是死无对证,就是京兆尹也不能立刻否定这些金银跟候夫人无关。
贺仪珺只觉得秦二老爷实在太狡猾了,手里准备妥当,一个接一个,指不定很快就能脱身。
“难道就不能治他了?”
没了秦二老爷,二房不算什么,三房更是起不了风浪。
秦恒启握住她的手道:“放心,二叔逃不掉。嫁妆单子在娘家是有一份的,私房不清楚多少,但是伺候过的人总归清楚。再不行,二叔可能忘记了,当年候夫人跟太后却是手帕交,成亲后还有来往。”
贺仪珺诧异地看过来,也没顾得上自己的手被秦恒启裹在手心里:“竟然跟太后娘娘是手帕交,那么娘娘很可能会知道?”
“谁知道呢,不过那些东西已经送去宫里,让皇上和太后都看看。”秦恒启松开手,发现贺仪珺手心里的茧子硬邦邦的,是常年做粗活留下的。
她一个人在山上生活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却依旧很辛苦。
偏偏回到贺家后没能享福多久,就险些被嫁到留阳候府去。
想到留阳候府如今还不消停,那世子非要把贺仪珺娶回去,闹得贺家鸡犬不宁,秦恒启嘴角不由一弯:“原本成亲后要带夫人回娘家看看,可惜发生这么多事耽搁了,夫人要回去吗?”
“回,自然要回去的。”贺仪珺听说贺家最近的焦头烂额,忍不住笑了:“怎么也得回去看看贺欣柔的笑话,再看看贺老爷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武安侯要带着夫人回娘家,贺家自然不能阻拦。
贺夫人气得砸了一个茶杯道:“怎么,你还想让那个死丫头回来看我们母女两个的笑话?柔儿别她害惨了,死丫头如今还有脸面回来?”
贺知舟头疼地安抚:“她是跟武安侯回来的,我们怎么能拦下?只是回来吃顿饭就走了,夫人忍一忍,让柔儿别出来就好。”
“为什么不让柔儿出来,她见不得人吗?”贺夫人拍案而起,又道:“我不管,别想将军府开门让那个死丫头进府来。老爷敢让她进来,我就把人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