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不明白秦恒启怎么提起这个案子来,喝完两壶酒他就回去了。
第二天他到府衙忍不住打开宗卷又看了一遍,案子没有任何问题,那位姑娘的裙摆湿了,这才会去偏僻的地方打算擦一擦。
身边的丫鬟正好肚子疼走开了,那姑娘落水的时候这丫头还在茅房疼得满脸惨白,一看就不是故意装病的。
听说自家主子落水没气了,这丫头直接就哭得晕死过去,主仆情深,听说是一起长大的,神色丝毫不像作伪。
湖边有一些凌乱的脚印,查过鞋子大小正好是那位落水的姑娘。
可能这个姑娘想用帕子沾水来擦一擦鞋上的脏物,不留神摔下去了。
年纪轻轻,实在可惜得很,又叫明宇侯当时险些疯了,在护国寺不吃不喝守在湖边好几天,最后被劝着下山,每年这一天总会上山去借酒消愁。
人活着跟死了一样,看得京兆尹都有些不忍心。
秦恒启不可能无意提起这件事,京兆尹想了想还是让心腹去找那个姑娘身边的丫鬟,出事后主母心善,没叫丫鬟留下触景伤情,给了一份不错的添妆就嫁到京郊富裕的庄子上。
他也就想着试一试,反正不费多少劲。
谁知道心腹回来却道那丫鬟见着自己就惊慌失措,显然是有猫腻。
心腹大喝一句,那丫鬟就白着脸呢喃:“不,我什么都没看见,别问我,我不知道。”
看见什么,不问她什么?
心腹对外有事要询问把人带回来了,丫鬟看见京兆尹就吓得面无血色,什么都说了:“我当年从茅房匆忙回去,就见姑娘站在湖边,身后却突然有人把她推下去。那人背对着我,推完后立刻就跑了,我追都追不上,又怕那人就在附近不敢出去……”
她眼看自家姑娘沉入水底知道没救了,赶紧又跑回茅房当作没出去过一样。
“我愧疚了二十年,寝食难安,也是报应了。”
丫鬟说完就撞柱子自尽了,京兆尹只能叹气,把口供记下来。
这事他既然管了,只能继续管下去,还跟秦恒启告知了一声。
贺仪珺瞪大眼:“那个推人下去的,难道真是明宇侯夫人?”
“未必是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