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茵却锲而不舍,起初说是贺知舟的事,贺仪珺就更没有兴趣了。
后来说是嘉仪公主,她才勉强约了贺茵在酒楼见面。
贺仪珺没见过贺茵,看着一个年轻女子戴着纱帽进来,脱下后被瘦骨如柴的人吓着了。
留阳候府不至于让人吃不饱,贺茵怎的瘦成这样?
贺茵坐下后看着贺仪珺苦笑:“世子说喜欢瘦一点的女子,身边的嬷嬷就不让我吃太多。”
她总是吃不饱,后来渐渐也没了胃口,再想吃都吃不下去了。
瘦骨如柴的样子太难看了,脸颊都凹进去,再不复之前的年轻漂亮,贺茵自然就失宠了。
她看着贺仪珺的眼神很复杂,毕竟贺仪珺嫁给一个瞎子,如今过得比以前好多了。
身上穿的衣料又薄又轻,头上戴着的玉簪子是一等一的好,更别提贺仪珺脸色红润,眼里没有自己一样的疲倦,反倒精神奕奕。
听闻在武安侯府,贺仪珺也是能够当家做主。
武安侯看不见,自然什么都听她的,日子过得别提多快活了。
贺茵咬着下唇有些不甘心,却依旧想到正事,便道:“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窦姑娘为了成全贺大人,把嘉仪公主叫到别庄,又在酒里下药,让两人成了事。”
贺仪珺听得目瞪口呆:“这么隐秘的事,你如何知道的?”
贺茵有些难堪道:“窦姑娘想要的那种药在外头很难弄到手,就辗转找到我。”
她手里头确实有,当初是想跟留阳候世子成事的。
想着世子傻乎乎的时候哄着他喝下,自己有个一儿半女的,以后在府里也能站稳脚跟。
可惜明楚清醒过来,这药就用不上了,贺茵想用一次被他察觉,于是世子就那天开始忽然反复说自己喜欢瘦一点的姑娘,摆明是要惩罚她,把自己害得如今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贺仪珺皱紧眉头,没料到贺知舟会下作到这个地步:“殿下身边的护卫呢?总不会是独自赴约。”
她显然有些半信半疑,毕竟嘉仪公主处处小心,又贵为公主,身边不可能没有保护之人,怎么轻易就被贺知舟得手了?
贺茵叹气道:“窦姑娘早有预谋,说是有私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