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没瞒着发妻,微微点头:“皇上觉得武安侯合适,看满京城的勋贵谁不是子孙满堂的?”
言下之意,秦恒启就只有一个人,再加上一个也是没什么旁支亲戚的贺仪珺,说是孤家寡人没什么两样了。
这样的孤臣又才能又年轻,最适合培养起来留给太子做左右手。
皇帝虽然未必是个慈父,却对太子足够好,扫清障碍不说,也想给太子培养属于他的臣子。
不过暂时他还在,这个臣子就是自己用了,调教好了再留给太子便是了。
太傅夫人跟太傅相处多年,明白他的未尽之意:“既然皇上要用人,我会注意点别跟秦夫人来往太密切,却也不至于完全当陌生人一样。毕竟夫人们来往,跟丈夫的影响有限。”
毕竟她不是这样的人,贺仪珺瞧着也不会吹枕边风的。
而且贺仪珺没什么兄弟姊妹,太傅夫人也是如此,吹枕边人要好处又送给谁呢?
只会连累自家夫君,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回头好处都会落在自家子孙身上。
太傅搂着夫人笑了:“就知道夫人最明白事理了。”
太傅夫人娇嗔看了他一眼,这时候就知道说好话了,倒是十分受用。
第二天太傅府的马车过来载着贺仪珺进宫,秦恒启早就上朝了,走之前发现她已经醒来了,估计是太紧张了。
秦恒启再三安抚贺仪珺,等上朝快迟到了,才被贺仪珺反过来催促他离开。
太傅夫人在马车里听得好笑:“皇后娘娘最是亲切,秦夫人不必担心。”
可惜她们两个去皇后的寝殿,却听说皇后昨夜睡得太晚还没起来,身边的嬷嬷倒是客气地让两人在前厅等着,也没上个火盆,坐久了太傅夫人有些冷了,却发现到处都不见伺候的宫女,好像都在后面等着伺候皇后起来,心下不由叹气。
她还跟贺仪珺说皇后脾气好待人不错,这会儿倒是想打自己这张嘴了。
贺仪珺反过来安慰道:“稍微等一等,要是娘娘身子不适,还得请御医过来看,我跟夫人就先出宫去,免得打扰娘娘歇息了。”
两人硬是等了半个时辰,才有嬷嬷说皇后醒了。
然而又等了半个时辰,皇后才梳洗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