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摸着胡子的手一顿,叹气道:“花匠和太监都是无辜,又该如何安置?”
太史摇头道:“花匠挪走牡丹王之前没告知太监,太监换了别的花儿上去也没去问花匠,这才互相误会了。说他们没错,他们却都有错,而且谁都没告诉喜爱牡丹王的主子,不是故意欺瞒是什么?”
虽然是误会,但是如果这两个照顾花园的宫人没互相隐瞒,哪里会变成这个样子?
反倒都是两人的错,即便不是大错,也有隐瞒之罪。
皇帝轻轻点头,又把目光落在棋盘上,这次的棋风就要凌厉得多,险些叫太史招架不住,仿佛是雷霆之怒扑面而来。
太史出宫后琢磨了很久,到底没琢磨透,就在秦恒启来上课的时候转述了这个问题让他解答。
秦恒启一听,眼神透出点复杂来,难道皇帝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秦恒启能确定,陈秀才还被关着,那个无赖早就被杀了,六姨一家子都安置在隐秘的地方,暂时还没人去踏足过,皇帝到底从何而知?
或许只是巧合罢了,他定了定神道:“老师何必忧心,只管静观其变就是了。皇上的心思,哪是我等凡人能够琢磨透的。要是琢磨个通透,反而不美。”
哪个皇帝都不愿意被底下人看个一清二楚,太史看不透是应该的,就算看透也该当作没看见才是。
太史笑道:“武安侯说得对,是老夫着相了。”
秦恒启能看得这么明白,他这个当老师的反而钻了牛角尖。
这次没等下课,就有燕一匆匆来打断,太史有些不高兴,但是听说贺仪珺去太傅府做客途中被人带走了,惊得胡子都抓掉一小把:“怎么回事,京城的贼人这般嚣张了吗?”
天子脚下,他们简直目无王法!
秦恒启也豁然起身,跟太史告假后就带着燕一出去了,边走边说:“夫人出门,身边没带上两个嬷嬷和侍卫吗?”
燕一小声道:“带了,所以属下怀疑夫人是故意跟着对方走的?”
闻言,秦恒启脚步一顿,忍不住苦笑,贺仪珺的性子还真有这个可能:“往哪边去了?”
“燕二已经留下记号,应该很快追上。”
秦恒启没有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