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的建议不错,可惜在他实施之前,这件事不知道为何就传遍了京城,人人议论纷纷,谣言四起。
身为贵人就能草菅人命,不少百姓义愤填膺。
风言风语让京兆尹头疼,这事是很难压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嘴巴不掩饰的宣扬出去,又或是有人无意中跟别人透露,反正这事一时找不到源头,他简直焦头烂额。
秦恒启沉着脸陪贺仪珺在府内,听闻外头有人骂骂咧咧的,到底不敢对侯府做什么,但是风言风语却没少,叫他心里十分不痛快。
原本贺仪珺该在府衙的牢狱当中,愣是被秦恒启带回来,京兆尹也是不敢拦。
反正皇帝没开口,京兆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偏偏如今事情闹出来,不少人觉得京兆尹巴结权贵想要遮掩事实,到底被人揭发出来,名声也是摇摇欲坠。
秦恒启留下侍卫重重把守在院子,带着燕一和侍从悄悄去布庄附近查探。
布庄已经被封上了,掌柜和伙计都被押送去府衙的大牢,里面如今空无一人。
就连瓷器店面索性一并关上,免得闹出事端来。
在仓库里走了一圈,邱云琴的尸身早就被官差抬走了,只留下躺着的位子。
这位子很微妙,既离仓库的门口不远,却又离门窗都不近。
手边就有染料的陶罐,里面余下的不多,周围溅出来一小片,仿佛是邱云琴不留神碰到泼了一脸被迫喝了点才中毒的。
染料的配方是秘密,所以余下的送进仓库里锁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是邱云琴怎么就刚好碰到,又恰好吃进嘴里?
说不是人为故意的,秦恒启是一点都不信,也难怪京兆尹怀疑到贺仪珺身上。
“跟着夫人的那两个下人去哪里了?”
燕一道:“就在仓库外头,属下刚才出来的时候带上了。”
秦恒启对他露出赞许的目光,离开侯府过来问话,在这个地方是最适合的。
当时两个嬷嬷守在贺仪珺身边,进来的是两个婆子,在武安侯府是家生子,呆的时间也长,平日沉默寡言也看着老实,不像是会杀人的。
但是人不可貌相,秦恒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