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诬陷我的夫人了?”
“算什么诬陷,明明邱侄女无辜被害,我只是为她讨一个公道。”留阳候目光灼灼盯着他,冷哼道:“难道武安侯为了帮夫人遮掩,人命关天,连国法都不当一回事了?”
他特意请示皇帝,弄来死囚服下一点染料,果然手脚抽搐而死,嘴唇和指尖都微微发青,跟邱云琴一模一样的死状,足以证明她的死因。
即便贺仪珺没动手,邱云琴是无意中进了仓库碰倒染料喝了点被毒死的,布庄也难逃罪责了。
到时候不但贺仪珺被追责,就是秦恒启也得卷进来。
留阳候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秦恒启却好笑道:“依照侯爷的意思,要邱姑娘无处可去想躲到布庄的仓库,以为染料是水喝下毒死了,还得赖到我们身上来了?回头留阳候府上有下人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死了,侯爷是不是也得负责才是?”
人死在侯府,不也是留阳候的责任了吗?
留阳候用这话说,秦恒启就直接怼回去。
“邱侄女无处可去,不也是因为贺公子宠妻灭妾,叫她忍受不住?”
贺祖光到底姓贺,跟贺仪珺是一家人。
绕来绕去,反正贺家造的孽,贺仪珺就该承受一样。
秦恒启都被气笑了:“看来侯爷非要揪住我夫人不放了,以前夫人得罪过侯爷,侯爷这是公报私仇,不是很该避嫌才是?”
贵人打架,京兆尹是一点都不想掺和,可惜两人都看过来,他只好苦笑。
好在仵作这时候悄然来禀,京兆尹请两人稍等,他就带着仵作走远去了,仔细听了一下就皱起眉头。
邱云琴的指甲有一个断掉了小半,京兆尹怀疑是毒发的时候太痛苦挠地面的时候弄断的。
仵作查验的时候发现指甲缝隙最深处有一个小小的线头,只有丁点大,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最重要的是,那线头是明黄色的。
这世上能穿明黄的,除了皇帝就只有太子了。
京兆尹的脸色更难看了,牵扯到太子身上,就不是区区一个他能管的了。
不管是不是有人嫁祸给太子,还真的邱云琴跟太子有瓜葛,他心事重重请两位贵人先回去,转身就进宫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