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只是状若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方嬷嬷。
方嬷嬷不自在地撒了手。
她一开始扯是单边用力,人重力朝侧偏,傅砚辞起身去了另外一侧一托,
两下受力,梅久稳住了身。
可此时方嬷嬷突然不讲武德的撤力甩手,
梅久没防备,身子一歪,就直朝着地栽去——
梅久下意识地闭眼:一桶牛乳引发的冤案,真是招谁惹谁了啊。
一只手打横一捞,等梅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傅砚辞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圆凳上。
他随手将架子上的披风扯下,给她搭在了肩上,“吃饭。”
他说着,长腿一迈,
径自在梅久身侧坐下。
端起了碗,夹了一口菜,谁也没看,闷头大口吃了起来。
傅砚辞是真饿了,他动作很快,如行云流水。
世家大户讲究文雅。
他吃相很好,可动作却很快,应该是在军队历练的时候,习惯了快进食了。
梅久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米饭。
餐桌礼仪她知道,只吃眼前的菜,只是面前的菜她兴致缺缺。
这些日子饮食清淡,不是粥就是汤,再就是药。
她本是无肉不欢,此时嘴里淡出了鸟。
她看着远处的四喜丸子,抬手却是夹了面前的清炒芹菜,淡炒藕片。
小口嚼着,味同嚼蜡,
权当自己是氛围组的。
傅砚辞余光瞥了她一眼,低头闷声干饭,并没说话。
梅久吃了一会儿,藕片下肚。
等再抬头的时候,傅砚辞碗里的饭已经空了。
“再来一碗。”
傅砚辞笑着将碗递给了方嬷嬷。
“哎,好嘞。大公子是真饿了。”
上了年纪的老人最爱看到的,是自己的儿孙能吃。
方嬷嬷也不例外。
她笑着转身盛饭,不过刚背过身,
傅砚辞抬手夹了远处的醋溜肉片,又抄起了四喜丸子的盘子,一筷子放到了她碗里。
盘子端到了近前。
他这一切动作十分自然,如行云流水,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