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桶里。
哗啦一声,桶被撞倒,大片的牛乳从桶里流了出来。
“牛乳,哎呀——”满江楼的后巷,板车刚拉了货回来,正卸着货,就看到官府抓人,偏偏那人直朝着板车撞了过来。
撞倒了木桶也不说赔,径自往深巷钻去。
身后大批的官兵紧追不舍,“给我追——”
眼看着那人越跑越远,终于将身后官府的尾巴给甩了。
他朝着身后看了一眼,面带不屑,刚窜出两条小巷,走出了大路。
这一转头,面上冷了下来。
但见一人双手抱剑,单腿斜靠着墙,打了个哈欠,显然等了他很久。
“跑,接着跑啊。”墨雨贱贱的声音传来,“等得老子都困了。”
那人脸色凝重,眯起眼睛,缓缓后退了两步,缓缓拔出匕首。
叮了咣当的声音在巷子响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人便被墨雨提溜着脖领子躺着拽了出来。
手脚都被下了关节,下巴都卸了。
那人眼睛也被打肿了,刚才是眯着眼,此时肿着的眼也是眯着的。
视线所及,只看到一双官靴由远及近,缓缓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他本想仰头看向来人,后脑勺再次被墨雨拍了一下,耷拉下来。
“与你接头之人,是谁。”清越之声传来,稳重又有威严。
“呜呜呜呜……”那人呜了两句,傅砚辞瞥了墨雨一眼。
墨雨立刻抬手将那人的下巴安上,那人哀叹道,“下官……下官的确不知……”
傅砚辞抬了抬手,却是小童被拉了过来,“爹,爹——”
那人低垂了头,“我说,我说……”
墨雨哼了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
雨花巷再次喧嚣了起来,有人哭泣有人哀嚎,门口的傅砚辞静静地站着,明镜司的衙役们手脚麻利,很快将人一一捆着带出。
刚要压向明镜司,不远处的公主的銮驾却是徐徐经过。
永平不过侧头看了一眼,便抬手喊了停。
“公主——”
永平的目光锁定在前方阳光下那人,幽幽道:“前方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