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赶忙跑过来,扶起傅伯明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傅伯明胳膊上青筋暴起,一突一突的,整个人都在抖,此时唇色都是白的。
”我没——”话没说完,又喷了一口血。
他靠在树干上,一下又一下地调整呼吸,面如金纸。
他余光见到梅久此时弯腰,捡起了杀手散落在一旁的钢刀,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傅伯明眼睛微眯,手指握拳,将一旁的石子捏在了手心……
大口地喘息着,若是往常他并不担心安危,只是此时……脆弱的他便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他也敌不过。
他额头的汗滑落,手指微顿,只需一弹——
便能顷刻要了她的命。
他眼看着梅久朝他越走越近……
钢刃在阳光底下泛着白光,石子在他的手上转了又转,尖锐的石尖戳在他手心,几欲出血。
这一石子终归是没打出去。
他冷硬的心,不知何时,变得柔软。
竟许自己如案板上的肉。
任人宰割。
他缓缓闭上了眼,听到脚步越走越近……
然后是噗嗤一声,钢刃穿破皮肤发出的沉闷。
痛感迟迟没有传来。
傅伯明睁开眼,循声望去——
原来竟是梅久拿刀,在对地上的尸体补刀!
这一刻,傅伯明的脸色有些复杂,眼也不眨地看向梅久,眸中有许多情绪流过……
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惭愧;
有对她想到性命攸关之时及时补刀的意外;
更多的是钦佩以及……欣赏。
梅久此时心跳如鼓,拿着刀的手,有些轻微颤抖,可抓刀的手越攥越紧,
接连在地上的尸体,心脏的位置上补了三刀,这才丢了钢刀。
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杀人了!
她如狗一般喘息一会儿,等身体恢复了气力,又再次手脚并用上前……
竟是对尸体摸索了一番。
杀都杀了,打扫战场!
她从第一具尸体的里怀扯出来一个布袋。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