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看了他一眼,“有本事的人本就不好驾驭,侯夫人还是有魄力的。”
傅伯明深深看了她一眼,“女人总是以为自己可以驾驭所有男人,漂亮女人尤甚。殊不知,有些男人是风,根本抓不住,也驾驭不得。”
梅久不由的好奇:“像你师傅这样性格不羁的,最后还不是从了?到底是怎么答应做你师父的?”
”这世上,但凡是人总会有弱点短处,就算他本身没有,但他总会有家人朋友。
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安慰生死,可亲朋好友的呢?”
梅久想了一下,傅伯明颔首道:“我师父……有个儿子。”
梅久震惊:何方女子如此大胆?
傅伯明讲得有些口渴,梅久将水递给她,他仰头喝了一口,将水袋还给梅久。
再次道:“那年,师父奉旨去当了县令,那地方偏僻,光走就走了两个月,有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百姓们无所事事,整日里在衙门转悠告状,今天你告我顺了你家的鸡,明日我告你牵了我家的鹅……
狗屁倒找之事层出不穷,每日升堂升不过来。
我师傅哪有时间与他们闲扯淡,不过两日就挺不住了。
下了一道政令:无论是原告还是被告,闹上衙门可以,先各打十大板再说。
这令一出,百姓齐齐咒骂,打被告使板子还合理,原告本就是苦主,告上衙门还要挨板子,是何道理?”
梅久想了想,“的确是个奇葩的人。”
傅伯明唇角一勾,“我师父自有他的理由:能告到府衙门前的,定是有天大的委屈,连十大板都受不住,这个委屈显然也不是那么大,非要告官不可。”
梅久:……
虽说是歪理邪说,但是居然莫名觉得有点道理是怎么回事?
傅伯明继续道:“政令一出不过两日,百姓们就消停了,暗地里齐齐骂他狗官,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吴十板。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因为齐齐骂他,同仇敌忾,原本看不顺眼的百姓们居然和谐了许多。
政令上恼人的事少了,应酬上的事情烦不胜烦……
他但凡善于应酬,早成了丞相的乘龙快婿,又岂会沦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