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声音清冷,偏又含着几分隐忍,低低地唤着二爷,让裴知予蓦地心头一燥。
昨夜她便是这般,清丽的小脸带着泪,动作青涩又笨拙,连半句调情的软话都不会说,只会羞怯地攀着他的颈,一遍遍地、求饶似的唤他二爷。
即便裴知予素来不好女色,也不得不承认祖母为他挑的这个通房的确称得上万里挑一的绝色,不然他也不会一时失控,不顾美人的哭求,直折腾到了天亮。
低眸瞥了眼雪棠玉藕似的侧颈,裴知予把她往身前揽了揽,让她冰凉的身子贴上他的胸膛。
雪棠不敢回头看身后的男人,只敢偷偷瞧着他那只握笔写字的手,待他停了笔,雪棠才看清那行墨字。
“再唤几声二爷,今日便不罚你。”
大掌不觉用力,慢慢地捏上她身上软肉,雪棠吃痛,却死死咬着唇没有出声,只那双望着他的眼睛洇着红,像未抹匀的口脂。
裴知予喉间微动。
也不知祖母从哪儿寻来这么一个人间尤物,倒是他这几年无趣日子里,少有的一桩趣味。
目光凝在那两瓣秀气的朱唇上,裴知予低头,慢慢凑近。
卧房的门却不合时宜地被人叩响。
“二爷,老夫人请您去明安堂用饭。”丫鬟苓香恭敬地传话,“老夫人说,今日相府的沈小姐登门赴宴,请您务必过去一趟,到底是二爷未来的嫂子,面子上不能让人落了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