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下手之人必是发了狠的。
他不由拧眉,在纸上写道:“谁打的?”
“回二爷,是大公子打的。”雪棠望着他,平静道,“奴婢不肯跟大公子去东院,大公子一时气急,便打了奴婢几下。”
裴知予微微眯起眸子,这的确是他大哥会做出的事,如此说来,她方才那话,倒不似有假。
正思量着,雪棠忽然又轻声开口:“奴婢既然做了二爷的人,便只有二爷一个主子,别无二心。”
她说着,便上前一步,依着裴知予喜欢的姿势,慢慢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奴婢会好好侍奉二爷,还望二爷……疼惜奴婢。”
雪棠直视着男人深邃的眸子,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
只一瞬的触碰,却如火烧般,让裴知予胸口气息滚沸。
少女面容清冷,皎皎月色自窗格落进,映得她一张芙蓉玉面,似座上观音,偏又坐在他的腿上,做着这般勾人之事。
雪棠清楚地知道,她身份低微,身无长物,唯一可以倚仗的,便只有这张脸。
想在这侯府里活下去,就必得牢牢抓住二爷的心,让二爷做她的靠山。
没有男人不会为美人动心。
尤其是,脆弱又主动的、满心只有他的美人。
雪棠偏了偏脸,让脸上掌掴的痕迹明晃晃地落进裴知予眼中,刻意放轻了些声音。
“求二爷垂怜。”
裴知予在军营待了多年,见人无数,只一眼便洞察了雪棠的心思,如此笨拙而生涩的勾引,不过是在试图换取他的庇佑,他的保护。
只是个消遣的玩意儿,不值得花太多心思。
可裴知予凝视着少女清冷的眸子,却莫名地气血上涌,喉间发燥。
罢了。
到底是养在自己身边的小玩意,养得好些,用起来也顺手些。
裴知予眸色暗了暗,将雪棠放在了榻上。
男人身上冷冽的松柏气息沉沉逼近,雪棠咬紧了唇,正准备承受熟悉的狂风暴雨,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
雪棠顿时面色涨红。
裴知予动作倏然一顿,面色不虞地坐起身。
雪棠攥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