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是全心全意地依附于他的。
裴知予眸光一动,便握住了少女放在他膝上的手,顺势将她抱到了榻上。
“二爷,轻些……”
雪棠双臂环住裴知予的脖颈,顺从地迎合着他,只是在裴知予看不到的地方,那双明眸却依旧冷静清醒,没有沾染半分欲色。
……
已近亥时,侯府里灯盏渐熄,到处静悄悄的。
唯有东院里仍亮着灯,裴行焉背着手,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都这个时辰了,雪棠还没有过来。他已经差人去惠春院问了好几次,得到的答复却都模棱两可,只敷衍说老夫人今日累了,早早便歇下了。
这可是祖母一手为他安排的事,怎么瞧祖母这意思,竟像是要撇清干系,撒手不管了一般?
裴行焉心里愈发忐忑,却又不敢派人去东院看看。
床榻上,早备好了各种新奇的玩意,都是裴行焉特地备好,打算用在雪棠身上的。
那样绝色的美人,难得尝一回滋味,可得好好地尽兴才行。
裴行焉就这么在卧房中苦等了一夜,也没见到雪棠的人影。
他瞪着一双乌青的眼睛,心中又气又恼,终究心里还是惦记着,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便跑到小厨房,随手拎起管事刚送过来的半头还新鲜的羊,往西院去了。
迎接他的人是霍礼。
“大公子怎么有兴致来西院了?”霍礼笑眯眯地说道,“是上次属下招待得不够周到吗?”
这“招待”,自然指的是那扎扎实实的四十板子。
裴行焉干笑两声,转移了话题:“今日刚得了半头羊,想着二弟是爱吃羊肉的,便特地给二弟送过来了。不知厨房在哪儿?我好把东西搁下。”
说着,他的一双眼睛便四下瞟去,寻找着小厨房的方向。
这个时辰,裴知予应当还未起身。听说雪棠白日里都是在小厨房做事,他特地寻了个由头过来,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见见雪棠,好好问一问她,昨日究竟为何没有如祖母安排的那样来东院侍奉,害得他独守空房,白等了一整夜。
霍礼冷冰冰地说道:“大公子好意,我替二爷心领了,只是二爷近日吃素,不喜荤腥